我看着手里缠绕的彩带,心里却隐约有些不安。
“既然你答应了我的求婚,那么,我亲爱的毕夏,什么时候你才能成为我的妻子?”
傅安舟突然露出又萌又贱的表情,一扫而光我内心淡淡的阴霾,我噗呲一声便笑了出来,却不想傅安舟捏住我的鼻尖说:“不许笑,认真回答。”
“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可以。”
傅安舟一下子就抱住我的腰,在原地转圈圈:“太好了!”
我紧紧地抱住傅安舟,觉得自己都快要晕死了,偏生傅安舟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地继续转圈圈,等他停下来的时候,我直接挂在他的身上:“你怎么像个孩子……”
“毕夏,你虽然比我大三岁,可我从没有把你当成姐姐。”
我站定,摸了摸鼻子说:“我好像一直都把你当成小屁孩了。”
“所以,你从现在开始要记住,我是你老公。”
我再次笑了出来:“是,老公。”
傅安舟道:“唉,老婆,你叫我做什么。”
这么老土的叫法,我终于绷不住,靠在傅安舟的肩膀上就大笑了起来:“傅……傅安舟,老公老婆的叫法真的很好笑有没有?”
傅安舟道:“难道要叫相公娘子?”
我继续笑:“随你怎么叫……”
“所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和傅安舟重新回到车上,没有了萤火虫和烟花的山上有些凄冷,孔明灯升上高空,彩带被我一一收起,一切回归平静。
“傅安舟,我们回家吧。”
傅安舟伸手就摸了摸我的头说:“我还没有和你一起看过日出。”
我看了一眼傅安舟说:“我陪你。”
车里的暖气足,所以,即使是在山上,我们也不冷,裹着毯子的我打着哈欠说:“傅安舟,我好困……”
傅安舟笑了笑,将我搂在怀中,我打了个哈欠,摸了摸傅安舟的鼻子,随即就把手放下,谁知道却会滑到不该摸到的地方。
我不敢看向傅安舟,畏缩道:“傅安舟,我不是故意的……”
傅安舟二话不说就下了车,我还以为他要做什么,也跟了出去,随知道傅安舟只是打开汽车后座的门,不等我反应,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直接将我扛在肩膀上。
“喂,傅安舟,你想做什么!”
我大喊大叫,傅安舟却只是将我放在汽车后座上,空间逼仄,我双肘撑着座椅刚准备起身,随知道傅安舟就倾身覆了过来,一手便把车门给关上。
“傅……傅……安舟,你想做什么?”
我根本就不敢看向傅安舟,抓住傅安舟的衣领就大喊:“傅安舟,你千万不要乱来啊,我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车\震还是野\战?”
傅安舟有多骚气,我一直深有体会,但是他能毫无忌惮地说出这几个字,我也不得不甘拜下风,老脸一红:“傅安舟,你……”
我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而傅安舟不过一笑,拿开我的手,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真实想法。
……
傅安舟是个有洁癖的人,我一直都知道,虽然说在忙北城工程的时候,他有所克制,但是像今天这么荒唐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筋疲力尽地躺在傅安舟的怀里,车里还有一些十分怪异的味道,我打开车窗,山风一个激灵,我便醒了,裹着毯子,蹭了蹭傅安舟的脸说:“我好冷。”
傅安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还冷?”
我就知道傅安舟在胡思乱想,直接白了他一眼,傅安舟突然就笑了,紧紧抱住我说:“时间还早,你先睡吧,日出时我再叫你。”
我打了个哈欠,最终还是挺不过去,靠在傅安舟的怀里就睡了过去。
我是在鸟语花香中醒来的,晨风微凉,我一个人睡在车里,身上裹着毯子,透过车窗便看见傅安舟一个人站在断崖处,背影萧条。
我打开车门,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身后,环住他的腰:“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见你睡的香,便没有忍心。”
傅安舟转过身来,搂住我的肩膀说:“太阳就快出来了。”
“嗯。”我闭上眼睛,“我可以听到风的声音,闻到你的气息,能感觉到有一股暖意正朝我而来。”
傅安舟轻轻在我额上印上一吻,我在此时睁开眼来,便见金光万丈穿云拂雾而来。
这一刻,傅安舟就是我的太阳。
然而,太阳也会有下山的时候。
待到那时,黑暗便降临人间。
于我而言,不过一段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