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我早就不是陆太太了,只是当初陆庭珩指定的手术协议签字人是我,我才赶来,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自然该离开了。”
“你真冷血。”
“谢谢夸奖。”我头也不回离开。
陆庭珩不会死,这我比谁都要清楚,陆氏还等着他主持大局,他怎么舍得死?
“血库没有RH阴性血了!你们谁是陆庭珩的家属?”
“我是RH阴性血。”
护士像是找到救星一样拉着我就去抽血,池晟鸣的眼光变了几变,最终还是跟了过来。
“我以为你会走。”
“见死不救么?”我嗤笑一声,“我有自己的底线。”
好巧不巧,我和陆庭珩有一样的血型,都是RH阴性血,这也是当初陆庭珩以为我是他同父异母妹妹的原因之一。
我曾经阴暗地想过,陆老爷子收养我,是不是因为我有这种珍稀血型的缘故,一个移动血库,以防不时之需?
或许有这样的原因吧。
想着时间快到了,我忙拿过电话准备打给傅安舟,但傅安舟的手机却一直显示关机,无奈之下,我只能编辑了短信解释了不能准时去约会的原因—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因为不放心,我还发送了微信语音消息给他。
抽了600的血量,我有些眩晕,护士蹙着眉过来,说是血量还不足,于是我只能忍着不适再抽了200血量。
或者是已经到了极限,抽完了我就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头还晕得厉害,手上插着针正在挂吊瓶,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的时间了,忙扯掉针,穿上鞋就准备离开,这个时候池晟鸣走了进来,见我醒来,倒是舒了一口气:“手术很成功,你要不要去看看陆总?”
我看着还渗血的手背,皱着眉说:“不用了,我也该回去了。”
只是池晟鸣却拦住我说:“你该去看看他。”
我看着池晟鸣,语气平和:“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能赶来,并且为他献血,已经仁至义尽了。”
以为池晟鸣又要说什么我冷血的话来,我推开他就准备走,却听到他说:“陆总为什么会发生车祸,你该比我清楚。”
我不由得冷笑:“哦?和我能有什么关系?每天有有意外发生,也有人车祸死亡,陆庭珩会车祸,并不奇怪。再者,想要陆庭珩死的人不计其数,但这并不包括我。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你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池晟鸣的意思我怎么不懂,可我就要曲解。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该离开了。”
池晟鸣动了动嘴唇,到底没有什么就让我走了。
或许是因为刚抽完血的缘故,我身上冷得厉害,但到底还是没有晕倒。只是不敢自己开车,打着车就去了傅安舟说的地方。
虽然说了自己不能去,但傅安舟那个死小孩性子倔得很,我不放心,只能去看看—谁叫他连个音讯都没有。
已经凌晨三点,打烊了,并不见傅安舟,我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得回了公寓。
蜷缩在**的时候,身上还冷得厉害,牙齿都不由得打颤。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我的身侧突然陷了一块,有人搂住我,我一动不动,直到闻到熟悉的味道,这才放松了起来。
“怎么冷得这么厉害?”
我转过身来,紧紧抱住傅安舟,贪恋他身上的暖:“我想你。”
傅安舟什么都没有说,我也什么都没有问,就那样睡了过去,身上终于不冷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的头还晕得厉害,腰酸背痛,这或许是抽血后的正常反应吧。
跻着拖鞋,我记得凌晨的时候傅安舟来过,难道我做梦了,可**分明还有他的味道。
看了看空气钟,我才发现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来到客厅,我才注意到傅安舟在厨房忙活。
我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桌前,就见傅安舟捧着极为丰盛的早餐—也可以说是午餐走到了我面前。
“先去洗漱。”
真是无比温馨的场面,我却不管不顾地咬了一口面包说:“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坦白的?”
傅安舟手一抖,看上去还真是有点心虚。
“你该不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