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魏笑!”也不知道是哪个眼瞎的喊了一句,我忍不住回头,突然就看到一个四四方方用绿油油的银光笔写着慕归名字的应援牌被扔向了我。
“我靠!”我到底没忍住骂了娘,那么大一个应援牌,不砸死我也得破相。
下意识往一边躲,但是人挤人却被撞了回来,聂司承见状突然抬手摁住了我的脑袋,整个人用手臂抱住了我的头,然后一个转身和我互换了位置,抬手打飞了那张应援牌。
“嘭”一声巨响,我听到有人尖叫了一声。
但是我没有受伤。
从聂司承的怀里钻出来,安然无恙的我狠狠瞪着堵在周围的人,然后看到了落在远处台阶下的那块应援牌。
是塑料板的,应该不是很重,但是一那样的速度飞过来砸中一个人,肯定很疼。
“你还好吗?”也顾不得有没有人认出我来,我第一时间扯过了聂司承的胳膊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但是聂司很却把手放到了背后,然后另一只手推着我让我赶快离开。
心里不安,聂司承的态度有些反正,一直处变不惊的修长眉眼此时却紧紧皱着,极为忍耐的模样。
我顺着聂司承的意思走了出来,却听到身后还有人的低呼声。
但是聂司承不让我回头,催促着我走到了车边让我上去。
今天他开的是那辆刚刚取回来的迈巴赫,黑色的车子自带沉稳的力量,坐上车后我松了一口气便用力抓过了聂司承藏在背后的手。
本来以为那只手可能被擦破了,或者是肿了。
但是等我看清聂司承的手时,还是眼皮狠狠跳了跳。
聂司承刚才左手护住了我,右手则是打飞了那块应援牌。
此刻原本白净的右手上鲜血淋漓,从右手手背中间一直到小拇指指骨上,一道粗糙狰狞的伤口就这么粗猝然映入了我的眼帘。
那片鲜红让我不由胃里抽出了一下,我抓着聂司承的手有些颤·抖不敢动,这伤口分明是被刚才那块应援牌的边角划破后拉扯出来的,伤口深可见骨,最重要的是血到现在还在流。
“你怎么一声不吭,不怕血流太多死了啊!”心头一阵恼怒,没由来地还伸出了一阵后怕。
我立刻拿着车上的面巾纸去擦聂司承手背上的血,但是根本擦不干净,面巾纸很快就染红了,我咬咬牙,从包里翻出一把小的修眉刀,然后拉出内·衣,将内·衣从腰间剪了一圈下来。
白色绵软的内·衣吸水性很好,将剪下的一圈内·衣帮助了聂司承的手,然后我把聂司承拉下车,直接喊住了一辆经过的出租车去医院急诊。
聂司承却拦住了说没事,“回洛水台让医生来处理一下就行了,不用大惊小怪的。”
聂司承神色镇定,看不出一点紧张,我瞪着他,最后冷笑了两声,“去医院,我可不想因为你救我结果自己出了事,你公司的人,你的红颜知己一定会把我千刀万剐的!”
最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聂司承还是跟着我去了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医生看到聂司承被血染得通红的手也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聂司承是个割了自己动脉的自杀患者。
其实血已经止住了,没伤到大动脉,血流的并不多,但是手背上血管多,所以看着也很夸张。
医生把聂司承手背上的伤口处理好了,然后把他的右手包成了一个粽子,打完破伤风针后叮嘱聂司承这些天戒烟戒酒,饮食也要忌口。
聂司承一言不发地听着医生的话,眉头隐隐透出了不耐烦来。
我急忙打算了医生的话,然后取了药打电话让管家派人来接聂司承和我。
不过聂司承却让管家晚些再来,除了医院后就带着我去了医院附近的饭店吃午饭。
忙了这么一通,我都忘记自己什么都没吃了,等饭菜上来的时候,我反而一点都吃不下,随便凑合了几口汤。
聂司承中途去了卫生间,他的手机一直在响,我喊了聂司承两声他也没有应我,于是我忍不住看了眼他的手机,想知道是谁这么锲而不舍地打电话。
结果就看到了唐霏微的名字。
一口气堵在胸口,我鬼使神差拿起了聂司承的手机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