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氏集团目前已经出于崩溃的边缘,徐昱廷今天反常的给了他希望。
税务不正常的事情被简化,只要补上差税的两倍,郎氏便能平安,而郎世啸也就不用面临牢狱之灾,这看似简单的一件事,却让郎世啸狠狠的“吐了口血”。
两倍的税务!
这不是钱的问题,他并不在乎这点钱,而是摆明了这是有人在故意整他,而他不同意还不行。
就算心里再不平,他也得乖乖拿钱交税,这可喜坏了税务局的人,因为上头有人庇佑,这一倍的钱没有流出,就待在了税务局,等风头一过,全局人瓜分。
多好的事情,不约而同的,蔡陆在人们心里又上了一个高尚的台阶。
有人欢喜有人忧。
郎世啸已经被逼到了绝处,最后忍无可忍约了徐昱廷出来谈谈。
都说咖啡店的环境是最安静的,徐昱廷也觉得如此,诺大的一家咖啡厅只有两个人,不安静那还不怪了。
面前的咖啡分毫未动,徐昱廷正襟危坐双手交叉,一手手肘搭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神态怡然的看着郎世啸问道:“郎总约我出来有事吗?”
下定了决心,郎世啸放下勺子,眼里神情悲切的看着徐昱廷,“煜莛我知道是你,这次找你出来就是想把话挑明了问问你,为什么要处处与家里为难?”
没有父子“相认”的波澜,徐昱廷看着郎世啸脸上出现了讽刺的笑容,装傻的问道,“郎总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早就知道是你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这个身份,但我相信你有你的隐私和苦衷。”
郎世啸说的真切,好似真的无比关心徐昱廷的心理,“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恢复正常的,两年前的绑架是怎么得救的,但是我想,所有的事情应该都和那场车祸有关,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在疗养院,你已经被医生批准回家修养,而且恢复的差不多了,为什么突然又病情加重了?”
徐昱廷头部微微侧倾,回想了一下郎世啸说的当年。
当年他的确恢复了意识,医生也准许他回家修养,为什么会突然加重呢?
哦,是因为他看到了刘秀沛手机上的短信。
那场车祸的始作俑者就是他父亲出轨的小三,而他父亲还如宝贝一般对待她,和她结婚,接回来那两个私生子,害他在疗养院待了一年,被强行灌药无数次。
如果不是他早就意识清醒,将吃进去的药吐了出来,想必现在他真的成为了一个傻子。
“说实话,我也在派人私下里查当年车祸的事情,只是暂时没有任何消息。”
郎世啸打定了摊牌的套路,可徐昱廷并没有打算和他“相认”后正面交锋。
就像老话说,若隐若现更能让一个人疯狂。
他就是要让郎世啸在对他身份明了的情况下,还要承受他的打击,他要让刘秀沛母子三人看看,得罪过他的人,都是怎样的下场。
“郎总今儿个没喝酒,怎么就醉了,说起了胡话,难不成是太想念郎大少爷了?”
挖苦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响起,目光戏虐与郎世啸相对,他的玩味,他的哀伤,形成了正比。
“煜莛,你就不能原谅我?最起码也要让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郎世啸低下了头,态度卑微,白发苍苍更加明显。
他现在是个老人,不再是叱咤商界的大佬,低三下四祈求着儿子的原谅。
“看来郎总真是醉了。”
徐昱廷看着郎世啸,讽刺的话再次说出口。面对他的苍老,他不心软,一点也不。
他对他只有无尽的恨意。
“郎总早点回家休息吧,公司还有事,恕不奉陪。”
徐昱廷说完,不再看忏悔中的男人一眼,起身离开。
玻璃门打开关上,“叮当”的声音褪去,意味着徐昱廷和郎世啸再无半点关系,而他可能将对郎氏倾尽所有的去报复。
这一认知无疑让郎世啸更加绝望。
活了大半辈子,他没想到,半截身子进土后,还能遭到这么一件事情……
这个世界上伪心的人太多,做过错事的不止他一个,接受惩罚的也不止他。
接下来的一个月,喻氏的生意和郎氏一样,受到了侈意的疯狂打压,一家老企业竟然出现了资金周转不开的现象。
喻国兆的大哥是除了老爷子外在喻氏的最高决策人,当他找到郎世啸说明来意想要借钱的时候,对方给他的回答,让他失望而归。
走投无路,眼下能够帮他们周转开的企业,除了郎家,就是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日益渐强的沈氏……
沈家与喻家向来交情不深,喻国崇深思熟虑后,果断的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喻国兆,原因很简单,沈家的二少爷曾追求过喻若淼,此事他出面最好。
见过喻国崇吃闭门羹的喻国兆,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亲自去沈氏借钱,可这个任务又不得不完成,所以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喻国兆将喻若淼推了出去……
《快完结了,亲爱的,给点数据让我善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