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沐清欢和席柏岩到了餐厅。

今晚陆宅的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

席柏岩：“清欢呐，多吃点，这些都是陆姨专门为你做的。”

沐清欢看着满桌食物，多数都是自己喜欢的。

扭头：“谢谢陆姨。”

“少奶奶，要多吃点。”

陆姨自是开心，看到老爷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都笑出了褶皱，他好久都没有这样开心过，还是少奶奶有办法。

沐清欢低头吃着，时而往席柏岩的盘子里夹些他爱吃的，陆姨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而她，也知道席柏岩喜欢吃什么。

孙媳两个的晚餐吃的温馨和睦。

晚餐过后，沐清欢扶着席柏岩在花园散步，已是春天，席宅的花园里种了很多鲜花，争相开放，满园的花香。

晚风一吹，香味更加浓郁，飘在空中。

“这时候，要是小金刚在，还可以逗逗它。”席柏岩突然来了句。

“爷爷，其实可以把小金刚送回来陪你。”

她说着，席柏岩年纪大了，老人在家，难免寂寞，有小金刚陪着，能够添些乐趣。小金刚原本就是他留在豫园，给她解闷的。

“不用，”席柏岩拒绝道，“让它留在豫园，给你们守门挺好的，找时间我会去豫园小住，自然有时间逗它。”

沐清欢敛着脸，没有多言。

陪着老人慢慢的走着。

“清欢啊，爷爷对不住你。”

“爷爷……”

沐清欢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你受苦了。”

“……”

“当初的约定，是我老头子先提议的，你是为了救你父亲才会答应，是我先‘卑鄙’了一回，你有什么错，只是个有孝心的苦孩子而已。”

晚风轻轻，夜色安静，老人沧桑的话，与风一起灌进她的耳朵，沐清欢只觉得喉咙酸胀，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突然有一个人，站在她的角度，替她着想，为她说话，她怎么能不感动？

“那臭小子，回来我一定狠狠的抽他，清欢，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屁`话，你听过就忘，别往心里去。还有你妈妈，爷爷知道她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对，但她毕竟是长辈，只能委屈你，不要和她计较。”

“爷爷，不会的。”

她怎么会计较，即使那些话再难听，但也都是事实。她无法否认自己的难过，但她仍旧很感激当初自己下的那个决定，如若没有那个决定，现在的她，可能已经失去父亲了，她也很感激席柏岩，能够提供给她这样的选择。

只是……

她希望……她之后做的决定，不会让席柏岩对她失望。

现在的她，唯一想要的就是，所有人都好。

都能得到自己期望的，幸福安康。

“爷爷，无论怎么样，清欢，都会是你的家人。”

“好好好，乖孩子。”

沐清欢陪着席柏岩散了半个小时步，又回客厅一起看了电视，等他回房，才离开。

走之前，席柏岩再三要求她留宿在那儿，被她以明早还要工作拒绝了。

没回豫园，叫车直接回了沐续那儿。

抬眸，他那层楼的灯还亮着，心里知道这么晚沐续还没睡，是为了等她回来。早上离开前，她说过，今晚会回来。嘴角咧开笑，有人等的感觉，真好！

上了楼。

沙发上，沐续靠着枕头，已经睡着了，电视机上的画面还在播放，沐清欢不忍吵醒他，回房间拿了薄毯，盖到他身上。

沐续还是醒了。

“爸，我吵醒你了？”

“回来了，吃过饭没？”厨房还热着饭。

“吃过了，下午的时候爷爷打电话给我，晚饭是在席宅吃的。”沐清欢解释道。

“吃过了就好。”

沐续作势要起来，沐清欢见状，连忙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