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那些矿泉水瓶从四面八方的扔过来。

沐清欢顾及不下，不堪众击，被一整瓶的矿泉水，击中了眼睛。

她瞬间感到头重脚轻。

“你怎么样？”

乔乔看着她俯在她背后，顿觉不妙，扭过头。

“我没事。”

现在的她，眼前是黑的，只剩下耳边那些污言碎语。

她睁着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对着乔乔安抚的笑笑。

“清欢……”

乔乔呢喃着，下一秒，上前，抱住她。

聚光灯下，数十个镜头前，两个女子牢牢的抱在一起，接受着暴击。

不远处。

席北城嘴角的笑，已经敛起，一手勾着辛葵，另一只塞在裤袋里，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裤袋里的手，逐渐握紧。

场面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有保安上来，护送她们下去。

沐清欢被乔乔拉着，她睁开红肿的眼睛，不可抑制的流下眼泪，模糊的视线里，还是能清楚的看到，底下那群人，眼中的厌恶。

……

后台，休息室。

沐清欢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冰毛巾，撑着手掌，将冰毛巾敷在眼睛上方。

乔乔安静的站在她身后，替她擦着头发。

从刚才那种环境逃离，现下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休息室里很安静。

“嘶……”

沐清欢哼了一声，乔乔手忽的顿住，撩开她背后的长发，后肩处，红红的一块。她不敢去碰，只是看着那块红肿的地方。

开口：“这也是刚才被弄伤的？”

沐清欢低低的‘嗯’了一声。

发现后面突然没了动作。

她扭过头，乔乔滞愣的站在她身后，连她转过头都没有发现。

“乔乔？”她喊她。

她定定的，笑的比哭还难看，唇瓣微动，只说了五个字：“他在报复我。”

沐清欢描述不出她此时的表情，握上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整片冰凉。

“清欢姐。乔乔姐。”

休息室的门突的被打开，小夏从外面跑进来，眼神担忧的上下扫着两人。

“你们有没有事？”

她知道，这个问题，问得很白痴，她在人群中，亲眼看着她们两人被攻击。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小夏走过去，两眼微微泛红，“你们怎么那么傻，不会躲的吗？”

沐清欢笑，躲？躲去哪儿？

在他们眼里，她们就像是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根本无处遁形。

小夏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反倒她们两个比她淡定。

“小夏，别哭了。”她反安慰她，“我不是好好的吗？”

“你现在又会好到哪儿去？”

傅黎出现在休息室，走到她的身旁，上下看着她。

怎么会好？

她这副样子，眼睛红肿，头发凌乱，衣服潮湿，狼狈还来不及，怎么会好？

她这句安慰人的话，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递出手里的袋子，他开口，“赶紧去把衣服换了。”

沐清欢怔怔的看着他，“你……”他怎么会在这里？

“别废话，你难道想这个样子出去？”

沐清欢抿了抿唇，拿过衣服。

……

洗手间。

沐清欢把湿衣服换下，从隔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