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什么?”余绾来了兴致。
商老板:“说的是……这个还得你们自己去听了才有意思,我们黑市说的书,那绝对都是不曾在坊间外传的秘闻。”
他故意给两人卖了个关子。
穆辞突然开口问:“是什么事都能知道吗?”
商老板回头看了穆辞一眼,他莫名笑了一下:“那就要看姜公子问的是什么,这给钱够不够让他们开口了。”
穆辞低垂下眼眸,眼底凝结着丝丝深沉之意,却又有所犹豫。
商老板又道:“姜公子是余小公子的朋友,我倒是可以买给余小公子一个人情,姜公子若是担心被人泄密,我可为你想个法子。”
穆辞默了片刻,摇头道:“还是算了。”
商老板也不多说,笑了笑又继续往前走了。
走出了密道后,却是别有洞天。
两边都是建着的回廊,人声略微嘈杂。
商老板将两人送到厢房后,才转身离开。
而厢房另一面并没有用墙壁包裹,反而修建着栏杆,珠帘垂落下,又是层层纱幔,很是隐秘。
穆辞在一旁坐下后,她单手撑着自己的下颌骨盯着余绾,轻声道:“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对与我而言,你不过是与我见过两次面的人,你不值得我信任。”
余绾给自己和穆辞倒了盏茶,道:“先尝尝这里的茶,峭壁上摘下,又取了四季的初雨的水泡的。”
穆辞端起茶盏,放在自己面前淡淡闻了一下,四季之色仿佛融入在一股幽幽的清香之中,确实是好茶。
余绾喝了一口才道:“我们虽然只见了两次,可你却还是跟我来了,在停在那宅院门口的时候,你其实就可以选择离开,但是你没有,你不说不信任我,可又来了,是这个地方对你太过吸引了?那我真是选对了地方。”
穆辞一阵沉默,仿佛默认了余绾说的话。
她的身世太过隐秘,除了兰学,而这黑市对她也有太大的吸引,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可以在这里发现自己想要的真相。
余绾目光也移向,她却又一种油然的亲近,说不清楚,也说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或许因为穆辞的不一样,她总会多想穆辞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来安慰自己。
圆台之上,惊堂木一响。
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我今日说的不是别的,正是咱们当今圣上登基后的事情……”
厢房之内的人开始隐隐兴奋,当今陛下的事情,若是放在外面妄议皇亲贵族都是要杀头的罪,更何况还是皇帝。
“当年圣上是先帝二子,因着戚贵妃母子得宠,便一直韬光养晦,隐忍多年,后戚贵妃母子谋反,才有圣上登基一事。众人都知圣上是赵淑妃之子,可也有传闻,是当年先帝挚爱莲妃之子,因着莲妃被谢家牵累,不得不自戕,赵淑妃为不让当时戚贵妃一家独大,当时欺瞒自己有孕,才狸猫换太子谎称莲妃的大皇子身死,而她所生的二皇子出生……”
“圣上登基后,内安朝政,外安漠北,这值得一说的便是当年漠北派遣和亲公主送往咱们晋朝和亲,要说这漠北公主,容色如同九天玄女下凡,一双墨绿色的眼眸更是异于常人。”
听到此处时,穆辞握着茶盏的手一紧。
“如此祸人之色,大家都能知晓这是漠北皇室故意给咱们圣上送来的蛇蝎美人。到底是这漠北公主有手段,才进盛京城没有多久,就被圣上纳入后宫,册封为素娥夫人,还学先帝当年为莲妃修建章华台之势,建了明月台。”
“漠北公主极得圣上喜欢,连发妻皇后都要避起锋芒,谦让三分,当时东宫已立,但宫中仍有传闻说,漠北公主一旦生下皇子,恐怕要哄得圣上将江山拱手让给了漠北……”
“却是不想这些都是咱们圣上设下的局,逼的漠北公主刺杀圣上未果后,至今下落不明……还有人说是,见过漠北公主,只不过她已经不是那个敌国奸细,而是怀有身孕,正欲待产的母亲……”
穆辞手中的茶盏落地,面色沉静地看不出一丝破绽,她看着自己衣裳被打湿的地方,淡淡道:“没有拿稳。”
……
而此刻盛京城皇城中。
晋成帝丢了手中的密折在一边,闭眼揉了揉眉心。
赵皇后拿起密折看了下来,隐隐有些吃惊,又缓缓道:“叶大人说,她可能已经死了。”
晋成帝笑了一下,眼角有些发红地积压着一丝怒气:“当年与我共谋,我就该知道,她是个不肯吃亏的人。只是那个孩子,她不该承受我与她母亲的过错。”
素娥夫人与晋成帝有一个孩子,这也是叶无声查了多年才找到的一点蛛丝马迹。
赵皇后也才知晓不久,她安慰道:“会找回来的,她是晋朝的长公主殿下,没有人能欺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