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是把目光落在那些贫苦百姓的身上，从来没有想过一国公主居然会有这样的待遇，她还一直以为，母亲是病死的。

事实上确实，可是华阳长公主的病情，真的如记忆中那般发展迅猛吗？

一股寒意迅速席卷全身，就像是掉进了冰窖一样，浑身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虽然已经在极力控制，但还是被萧言看出来了。

他的恐吓已经达到了效果，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围着顾明芷走了一圈，微微笑着：“可是你要知道，并不是一定要将你做成药引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另外找人替代你。”

萧言伸出手指，划过顾明芷的侧脸，被顾明芷偏头，厌恶地躲过了，萧言扑了个空，却并不生气。

以前是别人碗里的肉，看得见摸不着，自然只能回来生闷气，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就在手心里握着，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他看顾明芷，不过是一只伶牙俐爪的小猫。

玩弄过后，还不是属于自己的。

因此，他不光不觉得生气，还只觉得好玩。

“若是我不听话呢？”

如瀑布一般的黑发垂下，声音还是那般清冷。

就知道她没有这么容易驯服：“不听话的话，那就……”

一直在底下候着的山羊胡子立刻会意，摆摆手，叫人抬上来一口大瓮，描着青花的样式，大到需要四个人一起才能颤巍巍地将其挪过来，里面翻腾着黑色的药汁，一眼看不到底。

腥苦的味道从里面散发出来，让顾明芷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掺了死老鼠。

光是看一眼，就叫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