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下去,好好侍候着,我待儿就去。”
“是,少爷。”
待严震虎走进松月轩一瞧,人影儿没一个,
“嗯?人呢?还是让客等?”他不由大为关火。“一点儿诚意也没有,还谈什么事!”说罢,他便要走。
“哎,严爷怎么说我们少爷没诚意呢?您先坐下看看再说。”店小二边说边将严震虎扶坐在了桌前,“清荷,”他冲着一旁的丫头叫了一声,那丫头会意,走到身后的桌案边,桌案上有一块儿红布盖着什么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端起红布下的托盘,转身朝他们走来,并将东西放在了严震虎的面前,
“严爷,您看看,算不算有诚意?”
严震虎斜视了一眼身侧的手下,他的手下忙上前揭开了那块儿红布。刹那,金光闪闪的光芒闪着他们的眼睛,严震虎跟他的手下着实吃了一惊,
“这是……”
“我们少爷的一点儿心意。”
“无功不受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我不能收。”严震虎甚是谨慎。
“哈哈,”就在此时,苏静深推门而入,“受得,怎会受不得?这是我给严爷您的见面礼。”他边说边坐在了严震虎的对面,“严爷能来,是我苏静深的荣幸,这点小意思,不曾敬意。”
“呵呵,有钱少爷果然不一样,出手就是阔绰。”严震虎冲着手下招了招手,“那严某人就却之不恭了。”
看来,他是高估了这个严震虎,他这么快就接受了他的见面礼,想来,他并没有什么后路。
他既是接受了他的见面礼,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说好商量了。
“小二,将九华楼的招牌酒,春露给我起两坛来。”苏静深豪爽道,“我要跟严爷先干三杯。”
须臾,两坛春露上了桌,苏静深扫了一眼屋里的人,有些闲杂。
虽说他是这九华楼的少东家,可是在这里做事的,他也不能够认全,毕竟,他平日里很少来这里。
“你们都下去吧。”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眼严震虎,
“你们也都出去吧,这里不会有事的。”
很快,两人便遣散了屋里所有闲杂人等,正当两人要接着聊的时候,苏静深忽然发现墙角还有个人背对着身子,在温酒,
“哎,你,你也下去。”这人怎么像听不懂话似的,“这里不用你温酒了。”说着,他便欲起身将那小酒炉搬上桌。
那人忙头也不敢抬地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哦,好,我这就出去。”他佝偻着身子,一身灰土卜卦,满脸络腮胡子,在九华楼里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人,或许是新来的吧。
苏静深并没有多想,毕竟,要想见他九华楼,是要经过严格审查,有什么劣迹的人是决对不会用的……
第二天一大早,胡云飞便匆匆来到了红花路柳家兄妹的公寓。
柳江去上工了,只有柳曼梨在家。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的柳曼梨心头一喜,忙去开了门,
“胡大哥,你终于来了。”她边说边将他让了进去,又是倒茶递水,又是削水果,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来了。
“曼梨,你不用忙了,”就在柳曼梨经过胡云飞的身边时,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过来坐。”并轻轻一用力,柳曼梨顺势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胡云飞顿时呆了一下,要知道,他本想是让她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就……也罢。“事情打听得怎么样了?”
柳曼梨知道他是为杜清怡的事而来,心中甚是不爽,
“胡大哥,我问你,”她忽然一改方才的殷勤嘴脸,撅着嘴,“你是不是真的想,想让清怡去自首?”
“怎么?”胡云飞愣了一下,继而扬了扬唇角,“你不忍心了?”就连胡云飞也不知道柳曼梨变了多少,虽然他知道她变了。
感情真的可以让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一念之差,便会悔恨终生。
柳曼梨垂了垂眼帘,
“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也是好姐妹,若不是你我们现在依然是好姐妹,所以胡大哥你,已经对不起一个了,就不要再负,再负另一个了。”说着,她便轻轻推开他站了起来,走到屋子的另一端,背对着他。胡云飞讶异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从未许诺过她什么,也从未明示过什么,为什么她要说这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