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柳风眠目送雏菊离开,这才上了马车。
暮云昇一直握着柳风眠的手,柔声道:“可难过,雏菊未选择你。”
柳风眠睁开眼眸,笑着摇头道:“自然不,她为女子,自然有天会出嫁,早些晚些有何不可。”
“可是夫人,在世人眼底她就是弃主子,投奔富贵的可恶女子。”皖菊听说宫宴所发生之事,很是愤愤不平道。
柳风眠笑了笑:“她有权利,许这是她所想的,为何要阻拦呢。”
“夫人你就是太好心了。”皖菊叹口气道,“您就当真不难过吗。”
“不难过。”柳风眠手里还攥着一些蜜饯,她吃了颗,“缘浅缘深,都不必强求。”
宫内,皇后所居住的寝宫。
皇后指甲在桌上轻敲着,因着过生辰新做不久的红蔻鲜艳无比,她盯着出神。
“娘娘,那暮夫人已经离开宫了。”李嬷嬷上前道,一边轻轻按着皇后的肩膀。
皇后恩了声,轻叹口道:“依嬷嬷所见,觉着这柳风眠是怎样的人,可否拉拢。”
“回娘娘的话,老奴觉着这暮夫人是个聪明人。”李嬷嬷轻声道,“能为娘娘所用的话,必定是铁膀右臂。”
“如此啊,让其他人注意暮大人的动向,尽管将他的官职升上来。”皇后道。
“是。”李嬷嬷动作停下,随即悄无声息的离开宫殿。
翌日,清月阁都在讨论雏菊背叛柳风眠一事,白荷很是气愤道:“雏菊怎能如此!藤上富贵,真真是忘恩负义之人。”
初梅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也别议论了,夫人都未计较,你们为何如此生气。”
“恩,我觉着雏菊倒是似乎有苦衷。”青竹道。
如月嗤鼻声:“她能有什么苦,人家是跟咱们不一样喽,麻雀飞上了枝头变成凤凰。”
“莫要胡说。”白荷咳嗽声,又好奇道,“初梅青竹姐姐,你们二人为何没有选择的攀附上富贵,而是选择继续跟着夫人呢。”
“虽说王权富贵很是诱人,但靠着自个双手挣钱,不必受气。”青竹道,“莫要以为达官显贵的后院姨娘们好当,恩爱不过几个月,妾打不过妻子,这其中的苦楚想必你们都有耳闻才是。”
“不错。”初梅赞同的点头道。
白荷又是不解:“既然如此,那为何雏菊就去了呢。她平日也不是如此拎不清之人啊,唉,想必夫人定是很难过。”
“说不定是雏菊早就心有所属,便是这林大人。还别说,这林少卿真真是俊朗无比,身高八尺,气质出众呢。”青竹猜测道,“若是如此,一切也就说的通了。总之雏菊不变,她回来我们还是好姐妹,夫人也说了,清月阁是她的娘家。”
“夫人怎就如此愚钝,也被这雏菊外表给骗了。”如月翻了个白眼道。
“说说,本夫人是怎么愚钝了?”柳风眠来了清月阁好一会儿,将她们的讨论都听在边。闻言最后一句,她觉着没必要再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