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鸢则满心期待地拉着郁金在房里等消息,时不时捉弄一下容易害羞的小丫头。
好不容易熬到李卿朗回来,郁金忍不住站起身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身便躲到了房间角落里。
她这样子可爱,把夏和鸢逗得前仰后伏,“诶我哥怎么说?有没有被点通啊。”
李卿朗负着手,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这个嘛,你哥说了,等出了这寺院。”
谈了半天就这句话?出了这寺院然后呢?
她不满地撅起嘴,扭头看向毫无反应的郁金,依着小丫头的性子,肯定又在自卑了吧。
见不得郁金受委屈,她伸腿踢了李卿朗一脚,“这话什么意思嘛,亏你平时巧舌如簧,做个媒就这么笨嘴笨舌?”
虽只是被轻轻点了下,李卿朗却装出一副吃痛的模样,“哎哟冤枉啊,我不过是转达他的话,再说了你们真的听懂这句话了么。”
夏和鸢眨眨眼,连角落里的郁金也偷偷回了头,眼里泛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李卿朗摸摸鼻子,给夏和鸢倒茶赔笑,“我看啊,你哥的意思是这大华寺怎么说也是清净地,不好讲这些**的事,就算真有心,也得等到重回凡尘才能开口嘛。”
这算是个肯定答案吧,夏和鸢立马乐了,“那他心里头,是不排斥我郁金咯?”
这个李卿朗可给不了答复,毕竟夏和山他也没直说啊,模棱两可地应付过去之后就打了个哈欠,夜深,该就寝了。
一个多月的行程里风餐露宿,顶多三个人在马车里挤挤,这样的温存他早念着了。
“羡慕桑青大哥和薛檀,一路过来,他们可有的腻歪。”
“那我哥还羡慕我们呢,你没看到他和陈姐姐在一起的别扭劲么,夏家之前是不是从武的啊怎么就出了我哥这样的粗人呢。”
怀中人儿一本正经的聊兄长让李卿朗大失所望,伸手挠了下她的痒痒肉,“能不能先慰藉一下你的男人?待到桑青他们到达这里,我们又该启程了,到时还不知有多累多苦呢。”
怕痒躲到一边去的夏和鸢又翻身靠着他,其实,她不是不知道李卿朗在想什么,只是……
自从失了孩子,她就再无心温存,尽管身子好全了,却仍然躲着李卿朗的热情。
“对不起卿朗……我实在没兴致。”
她的声音从被窝里透出来,沉闷异常,李卿朗心下一沉,她果然还是过不了这个坎。
“是我对不起你,你不愿,我们就早些休息吧。”
夏和鸢以为谈话就此结束,钻出脑袋安静地等待睡意,李卿朗却在很久之后开了口“我会让你像以前那样快乐的,倾尽我的一切补偿。”
她眨眨眼,再次沉下脑袋。好,她会等着这一天的。
对于他们二人突然的相敬如宾,所有人都以为是他们在意佛门净地不敢亵渎,自然也不会过问,好在桑青驾车够快,只过了两日便赶到了大华寺。
因为他们这一行是路程最慢的,也没有遇到任何追杀威胁,所以日子滋润连气色都好了不少。
夏和鸢冲到最前面迎接薛姐姐,见她安然无恙很是欣慰,“怎么样,和桑青大哥这一路上够甜蜜吧?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薛檀被问的都不知该从哪说起了,连忙把她塞回李卿朗的怀里,“好得很,多年没见到外面的风景,我天天都不想钻进马车里呢。”
“是因为马车里没有你桑大哥的肩头暖和吧。”
羞恼的薛檀躲到一边,桑青便被男人们领走议正事了,时间紧迫,恐怕他们没多少时间休息。
“对了,我们之前救了一批北狄女奴,你们有碰到么?”
她不说,夏和鸢都快忘了,“她们走运,正巧碰到我和卿朗,已经派人护送她们回北狄了。”
那些女奴能得到如此机遇也着实幸运,薛檀点点头,希望她们能平安回到故乡,“不说两国相争到底谁对谁错,总之都是女人最倒霉,倘若之前那一战是北狄胜了,对我们大成来说不也是灭顶之灾么。”
夏和鸢的脸色瞬间凝固,是啊,若大成被皇帝叛国,该会是多么嘲讽的生灵涂炭。
男人们议事到晚间才出了门,李卿朗的脸色很是沉重。
“夏老说,当年那假皇帝的生母好像是个北狄女,我们担心……”
夏和鸢正在为他解腰带,听闻此话有些诧异,“北狄人?那个时候在大成就有北狄的女奴了?”
“我大成与北狄纷战多年,这并不奇怪,只是如果皇帝知道自己生母的身份,或许会加以利用。”
“那他的生母,如今呢?”
李卿朗垂下眸,冷笑了一声,“生下皇嗣的替代品,她的结局当然只有一条啊。”
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