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可能圆?(2 / 2)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夏和鸢也不再排斥他的深情,“外面都说我不详才招致火灾,圣上此行,不会被人啰嗦么?”

“哈哈哈,会,但还是要来。”他凝视了她好半晌,才重又开了口,“委屈你了,这样莫须有的诋毁,本不该让你承受的。只是朝臣们……要给火灾套个说法而已,让你做了替罪羊。”

夏和鸢好歹也是管过公司的人,自然知道下属之间的责任推诿,再加上朝廷势力复杂,对于遮掩不了的大事,就总要找个理由。

毕竟他对于自己有救命之恩,夏和鸢难得地主动问了许多话,好在永朔帝在那次火灾中没受什么伤,只是没她那么轻松,竟一日也不得清闲。

“时至今日,我还时常会梦到当时的情景,每次惊醒都想立刻来找你,你如今还怕么?”

夏和鸢有些语塞,其实她每晚都有李卿朗陪着,就算噩梦惊醒也有他哄睡,根本不害怕。

但还是微微一笑,“襄平每晚都会给妾身准备香薰,郁金也彻夜陪着,尚能安然入睡。”

永朔帝轻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摇摇头,“或许真是命该如此吧,你的侍寝都被打断,就连太后也不希望我再召幸你,始终觉得……我们还差了一步。”

永不召幸么,夏和鸢偷偷松了口气,但对太后的立场就更捉摸不透了。

她在想着事难免有些怔愣,落到永朔帝的眼里就成了落寞之色,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即使如此,我还是会让你成为我的妻子的。”

皇帝的妻子,只有皇后一位。夏和鸢有些意外,仔细看着永朔帝的表情。

他没有开玩笑,就是想封她为后,夏和鸢不明白,轻轻推开了他的怀抱,“圣上,妾身自认无德无能,对圣上也称不上体贴备至,有负您的错爱,妻子一词,妾身当不起。”

似乎猜到了她的反应,永朔帝并不气恼,反而微微一笑,“若说原因,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后宫之中我只想要一个对我不献媚不卖弄心机的人。我等你对我一心一意,鸢鸢,你就该是皇后。”

吴大监在院外咳了两声,永朔帝眉心稍蹙,不等夏和鸢再说什么便匆匆离开了,她只听到他向吴大监嘱咐着送冰块的事。

当夜,李卿朗来得很晚,进门第一句话便是“皇帝来过了?”

夏和鸢点点头,“他说对我永不召幸,这是太后的意思?”

可李卿朗却没有点头,低着头沉思了很久,“对皇帝,提防些。”

若换做以前,夏和鸢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这次她却没有做声,反而盯了他许久。

李卿朗意识到了她的变化,伸手钳住了她的肩头,“和鸢,你别被他蒙蔽了,皇帝很危险的你不该靠近他,别对他动了心。”

“动心?”夏和鸢仿佛冷笑了一声,“你怕我对他动心么?因为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因为他对我体贴备至,所以你怀疑我了?”

她的眼里充满了寒意,让李卿朗意识到自己的错言,“我并非怀疑你,只是——”

“既然不怀疑,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他们之间终究出现了嫌隙,夏和鸢挣脱他的钳制,“李卿朗,我心里一直以来只有你,为了和你在一起对皇帝从未付出过真心,就连他说要我做皇后我也拒绝了,你却在怀疑我……”

掌心的温度消散,李卿朗握紧了拳头,“和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为了我一直疏远皇帝,但我也知道皇帝对你一直很好,火灾的事是我负了你而他救了你,你对他心怀感激我——”

“你够了!”

她指着房门,让李卿朗出去,“他不过是来我这探望,你就诸多说辞,若我真的侍寝了成了他的人呢?你还会对我一心一意么?你早该想到我是他的妃嫔免不了要面对他,之前你怎么跟我说的?!”

面对夏和鸢的愤怒,李卿朗很无措,他僵立在原地不肯离开,夏和鸢却转身不再理他。

“和鸢……我只是怕他伤害你。”

夏和鸢依然没有回答。

李卿朗叹了口气,沉默了半晌后转身离开,却被夏和鸢抓住了衣袖。

她还是舍不得他,生怕他想之前一样走了便再不回来。她不想让自己再后悔一次,却还是执拗地撇着头,“明天,你再来。”

她还愿意挽留他,便是最大的欣慰,李卿朗想握住她的手却不敢,只好应了声,“明晚我会早点来的。”

烛花结得很大,火焰奋力地跳动着,夏和鸢望着那柱火苗,回想起了那夜被永朔帝拥住的感受。

不得不承认,她对永朔帝,有了更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