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很李卿朗知会声儿,不然……
她这一笑,薛宝林就更不好意思了。
待到薛宝林去通知自己的情郎,夏和鸢叫上郁金打樱桃,后来有了李卿朗,干脆让他提着篮子摘下来。
“今晚你可别来,我不在院子里。”
“你要去哪?”
夏和鸢揶揄一笑,“就不告诉你。”
李卿朗也眯起了眼,坐在树枝上好不悠闲,“哎呀呀,你对那薛宝林可真好,竟然还腾屋子给她和她的情郎。”
就知道,夏和鸢闷哼一声,“整个宫里就没你不知道的事,晚上你就陪我散散心好了。”
夜幕深沉时,薛宝林先行进了院子,打扮倒是比往日精致了几分,“放心吧,一路来都没有别人,他……还要一会儿才到。”
夏和鸢没有逗留,主动出去帮她把风,过了好阵子才看到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不大确定地摸进了暖香阁。
“小姐……真要把地方留给他们啊?”
夏和鸢拢了拢外衫,“有我们在,他们哪里能放得开呢。走吧,好好欣赏这宫墙之内的夜色吧。”说罢还特地往墙头上望了一眼。
行至一处无人的宫院背后,李卿朗才跳下来,“行了不用再走了,你困不困?”
夏和鸢摇摇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的做法很荒唐。”
“再荒唐都不怕,只要你高兴。”
身处阴影之中,他们看不到对方的面貌,但就是如此,听觉才会更加灵敏,每一点动静,都会在耳中反复盘旋。
“呵,你这句话,说的跟霸道总裁一样。”
“霸道总裁是什么?”
夏和鸢笑了起来,“就是会把心爱的女人宠上天,无论做错什么都可以跟在她身后收拾残局的人咯。”
“我不就是么?我是你的霸道总裁么?”
这个男人说起这话的时候怎么这么好笑啊,夏和鸢本想戏弄了几句,忽然感觉面上有气流涌动,甚至能感受到他喉头的震动,“你就是我心爱的女人啊,我也愿为你收拾残局。”
夏和鸢羞恼地想躲开,却撞上了他的手臂,这才明白——她被李卿郎壁咚了。
“你们男人,是不是无师自通啊,还是说你以前也对别的女人这样过?”
她听到了他从鼻子里溢出的笑声,绵长暧昧,“除你以外,再无他人。”
这种情况,通常都是以一番热吻结束,即便没有干柴烈火也绝对能让两人舍不得结束,他们也正是这样想的。
但是夏和鸢在攀上他的脖子时,很凑巧地看到郁金那丫头蹲在另一边的墙角处,捂着耳朵仿佛一尊雕像,没忍住地笑出了声,顿时便让旖旎的气氛烟消云散。
对于她的不专心,李卿朗很是无奈,只好轻啄了一口便放开了她,暗想下次一定不能带上郁金了。
夏和鸢重获自由,走过去拍拍小丫头的头顶,“非礼勿听啊?起来吧。”
这边稍稍有些光线,映的郁金的小脸通红,毕竟只是个小姑娘,即便是听到夏和鸢和李卿朗的甜言蜜语就已经很害羞了。
时辰已过子时,夏和鸢有些困顿了,算算时间薛宝林应该离开了,想转身回去时却被李卿朗横抱起来,“很早以前就像这么做了,乖,别动。”
夏和鸢哪里能老实,又不敢出声,只好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你这个登徒子!”
早已习惯的李卿朗无谓一笑,“随你怎么说。”
“诶,李卿朗,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很占别人便宜啊?”
夏和鸢晃着腿脚乐在其中,见李卿朗不解才轻哼一声,“李卿朗,你情郎,开口就占我便宜。”
李卿朗笑出了声,吓得夏和鸢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你疯了啊!再是深夜也是皇宫,不怕被巡逻的人听到啊!”
“我是你情郎?嗯?”
原来他只在意这个,夏和鸢没了调笑的心情,扭着身子就要下地自己走。
薛宝林和那个侍卫已经离开了,西厢房的桌上留下了一支玉镯,被褥却丝毫未动,让夏和鸢无奈摇头,“一个月一次还玩什么柏拉图,真是不懂珍惜。”
翌日一大早,婵娟便来请人了,何美人一改往日风格,脸色却暖不到哪里去,“圣上说我如此打扮比从前更娇妍几分,这还是你的功劳呢。”
夏和鸢仿佛面对着第二个陆冬歌,压着心中的不适强颜欢笑,“美人的容貌无人能比,重获圣心指日可待。”
“只怕没那么容易了。”何美人放下茶盏,“就算是称赞我漂亮,但依然不敌慧才人那个绊脚石,我听说你和慧才人是从小的玩伴,想必你对她,很是了解吧?”
“换做从前,妾敢说的确了解,但如今……时过境迁。”
“那根据你之前对她的了解。”何美人踱步至她面前,取下自己头上的一支金钗送进夏和鸢的发髻间,“你说该如何,才能让慧才人御前失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