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是一根刺,狠狠扎在了中年男人心中,这么多年想把都拔不出来。
“原本今天这件事情很简单的,要是痴迷于武道的老四能在我们这边,那么这件事情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了。可是这二愣子却是和老二走的近,我们才会生出这么多的阴谋诡计,所以这个时候你可不能生出什么妇人之仁。”老者看出自己这个弟弟身上的情绪变化,继续出声劝解着,言辞和语气显得很是老辣。
中年男人没有出声回应,可是身上越发苦寒的寥意让身边的老者暗暗点头。
密室中这两人是酒楼老楼主田风的两个儿子,老者叫田果承,是田风的大儿子,中年男人叫田雨楼,是田风的三儿子;刚刚出去的那个纨绔年轻人叫田保靖,是田风二儿子,也就是现任酒楼的主人田重石的儿子,田风膝下有四子,除了这三个,最武且善武。
兄弟四人原本是关系极好的存在,可是后来由于这酒楼的主人的争夺中,产生了裂隙,于是分道扬镳,酒楼落到而来田重石的手中,这让老者心中慢慢产生了怨恨,这怨恨不仅是对于田重石的,更是对于田风的,十几年前,田风忽然消失不见后,酒楼中的矛盾瞬间就生升级了,产生了一次规模不小的争斗,老大田果承败落,多年之后才回到酒楼。
回来之后田果承却是将所有的怨恨都放下了,一心帮助田重石壮大酒楼,这让酒楼锦上添花,壮大成了现在的场面,可是看来这壮大的背面是另外一场交易和阴暗。
柳公子没哟在这酒楼中待太长时间被准备离开了,这个时候就像是真的去了一趟酒楼一样,吃饱了便准备离开了,这是常态,酒楼马上就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依旧是这踏马镇上最繁华的产业,让许多人眼红却是无奈。
柳公子出了酒楼之后将自己“点菜”的报价一一交了上去,便转身带着顾念琛离开,目标直奔风烟国皇宫,这个熟悉到陌生的地方。当然这感觉不仅柳公子有,从酒楼出来之后一直跟在柳公子身边,脸色却是差到极点的顾念琛同样也有这种感觉。即使说已经在这皇宫中待过很长时间,长到自己的半辈子都在这里面出入,可是现在却是物是人非。
这皇宫中的人虽然已经变了,可是很显然这皇宫的的建筑和守卫之类的变化没有改变。本身就很熟悉的顾念琛,带着修为改变的柳公子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便来到了一座皇宫大殿中,却是看到了已经熟知却是依旧震撼的一幕。
这座一年以来没有什么变化的偏殿中没有几个侍卫看守着,只有几个内侍闲散的在这偏殿前稀稀疏疏的晒着太阳,想来这里作为玄琉的办公地点算是最安全的了,因为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帝王会在这种地方。
柳公子们没有非多少力气便成功到了偏殿中,推开偏殿的大门却是注意到偏殿两边堆积如山的奏折,看着数量,至少这一年多以来的奏折都在这堆积着,可喜的是这偏殿中的环境还算是干净,只是空气中时不时散发出一阵腐烂的味道,很显然这些奏折已经有了腐烂的迹象。
柳公子在前面行进着,无视了两边堆积如山的奏折,精致走到奏折通道的最里面,安静的站在出口的地方,等着身后神情复杂的顾念琛,已经到了这里了,柳公子也便不再着急了,时间什么的现在柳公子还是有的。
相对于柳公子的急行,顾念琛却是慢的很多,不过和柳公子的漫不经心比起来,顾念琛却是看着这奏折通道心中的震撼和惊讶二次产生,不过自己现场看可比情报什么的来到真实。现在顾念琛正站在通道中间,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本落了灰的奏折,伸手轻柔的掸去上面的灰尘,打开一字一句的看着。
这是半年前域西河道被毁一案的奏折,上满朱红的大笔写着八个大字“着实查办,不容有失,”这些都没有问题,上奏折的官员提成的问题和证据也是有理有据,可是事实上这份朱红批阅的奏折根本没有走出这偏殿,域西河道一案最终结果却是河道两岸百里村庄被强行迁走,不得安置,域西管案,也就是上奏折这官员发配千里,下落不明。
顾念琛看完手中这一份奏折,却是紧紧的握在手中没有放下,也没有再拿起第二份。
这里每一份都和自己手上这一份一样,走不出这偏殿。
囚龙伏风,政令不通,一切都变得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