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映与容珠来到了白玉城主的府邸上,问了人,便前往了亡夫遗孀白灵的殿宇前。

门前的侍卫也一眼认出了李清映的身份,当即拱手尊称了一番,随后便各司其职回到自己的站岗之上。

李清映推开门,入门就闻到极其浓烈的烟熏花香,这与城主殿宇里的香薰极其相反。

按理说两种反差极大的香薰,人体的适应程度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来回转换。

也就是城主习惯了特定的熏香之后再闻到到白灵殿宇中的熏香会产生不适应,类似于人体的自主排斥。

“阁下想必就是最近名声大起的执政官李清映吧?”

白灵安坐在雕花椅子上摆弄着书案上的卷轴,看样子是因为白玉城主的亡故导致的大量批文搁置。

“夫人谬赞了,您这是在着手整理白玉城主留下的案宗?”

李清映跪伏在席居上,轻声问道。

“这丫头是阁下的爱妻?”

白灵瞥了一眼李清映身旁的容珠,反问道。

“夫人说笑了,我是清映哥的丫鬟,何德何能能当上令正。”

容珠低垂螓首,眉目雀跃,脸颊羞红,低语回道。

“阁下眼光这么高么?这么漂亮的女子当作丫鬟?”

白灵端起茶水,轻抿一口,闲聊着。

那容珠也是羞涩,不敢多言,随后李清映回道:“在这乱世中,漂亮的脸蛋可不是存活下去的资本,不知夫人以后这是要仰仗谁呢?”

“哪有什么人可以仰仗,靠着自己剩下的苟且偷生罢了。”

白灵轻笑,淡然回应。

“夫人桌上的玉簪是刚刚在商铺买的吧?”

李清映转到切入点,淡漠道。

白灵听到这,显然也是愣了一会儿,随即回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这玉簪很早就有了。”

“是吗?我听那掌柜的说,这玉簪的做工以及精细程度就仅此一支呢,而且还是刚刚上架,难不成您这玉簪是仿冒的?”

李清映盯着白灵的眉目,冷冷道。

“你也说了仅此一支,你又怎么可能知道我手上的这支就是在那德运商铺买的?你也不可能看出来吧?”

白灵刚说罢,就觉察到了自己说漏了嘴。

“我可没有说哪家商铺,看你夫人确实是去过德运商铺啊?”

李清映再次质疑道。

“我没去过,这是别人买过来的。”

“谁?”

“一位故友。”

“男的女的?”

“男的。”

“你又说谎了。”

“是女的吧。”

“你想说什么?”

“是你杀了自己的夫君?”

“不是我!你再说什么?!”

“白玉城主最近几乎没有来过您的府里吧?”

“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

“没什么关系,如果我现在擒住你,说不定杀害白玉城主的人就会出来了吧。”

话音刚落,零度空间再次驱动,随着漫天的寒冰将至,整座府邸也化作了一道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