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射杀他的？”赵科长看向饲养员，“果然啊，喂他们的才会取得他们的信任，只是你这一次怎么会选择杀他？他的身体已经很差了，胸部刀口太多，一不小心就会感染并发症死亡。你还敢给他用麻醉针……”

“抱歉科长，当时太混乱，我胡乱发射的，不知道会射中谁。”那人战战兢兢开口，看了地上的熊一眼，“他，怎么样了啊？”

程一树觉得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听他问便开口道，“需要调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勉强站起来……”

“那躺着也不影响他的生长发育是不是？”赵科长迫不及待的问。

程一树皱眉，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那个饲养员看这头熊的眼神，完全像是在看一个共肩战斗的伙伴，可他为什么要杀这头熊？除非，是这头熊一心求死。

他为什么求死？他不想活了？程一树又看向他崩开的伤口，突然问赵科长，“他的胸口为什么这么多伤，这些伤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

“取一些有用的东西罢了。”赵科长摆了摆手，“你也知道，这些怪物身上的很多东西对我们都是很有用的。”

程一树点头，“可是他短时间内都不宜再动刀了，否则一刀下去就会没用。”

“可是我们原本定在明天再动一次，人家等着要他的……”

原来如此，程一树招了一眼饲养员，见他眼里有愤恨的光，顿时明了。这头熊如果再动一次刀显然是坚持不下去了，他不想活，一直喂养他们的饲养员便创造了这次机会，想亲自送走他。这大概也是他的心愿。

可是被自己拦下了……这头熊现在大概已经心存死志，所以不愿意再睁开眼睛……没关系，既然他拦下了他的死亡，自然也能免了他明天被动刀，如果他没有那个能力免不了，那就联合大家的力量，一起先把这些所谓的怪物救出去再说。

“那还不如现在一刀杀了他。”程一树面无表情。

“不行，他死了就取不了了，要死也等取过这一次再说。”赵科长咬牙切齿，瞪了饲养员一眼，“都怪你，我们好不容易抓到这头熊人，他浑身上下都是宝，结果就因为你的失误他现在要死了，这损失你怎么赔？”

“赵科长。”程一树见他油盐不进，实在无奈，“我说他动不了刀，就是动不了。你还坚持明天给他做手术？”

“你不懂，这是大买卖……”

“什么买卖比命还大？”程一树突然提高声音，“他的命不重要，你的钱更重要？”

“你们懂什么？”赵科长见程一树吼他，也怒了，“什么时候我们做事，需要你们这些实习生指手画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