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了,气死我了!死阮籍,这是害我不死。大臣要问起皇上呢,我怎么答?
“回娘娘,不能自称老子,应是本宫。”
“你!”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天越来越亮。完蛋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瞪着跪在地上的阮籍。
“好,好,好你个阮籍。你就是为赵端阳来铺路的!”
阮籍的头硬生生的就撞到地上,一副就这样了,你看着办的样子。我直接就无语了。
“娘娘恕罪。”
“呵,我能恕你什么罪,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是很牛吗?成啊,皇帝给你弄没了,我看你怎么办!老子不管了!”
“娘娘!”
“死开,别喊老子。”
“娘娘!”
“喊祖奶奶也不好使!”
就听阮籍又“咚”的一声叩到地上。我差点就要气懵了。
“行,你爱磕头,就磕死去吧。老子睡觉去了。”
说完我就往宫里走。
“娘娘,王爷失踪了!”
阮籍的话说出来时,好似一记天雷直直向我劈来。我站在原处,慢慢的回过身上。
“你说谁失踪了?你说谁失踪了!”
我大声的吼着阮籍。
“回娘娘,端阳王爷。”
我很郁闷,好,很好,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了。为什么信会在过了十多天才交到我手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白浩的姐姐本在河北,却能在紫阳阴我了。
“什么时候?”
“2月5日。”
“你把他的信交给我的那天?”
“是!”
“不是。”
“最后追踪到王爷消息的是1月15日,确定失踪是2月5日。”
“所以你就预谋本宫接位,然后协助你找赵端阳的下落?”
我阴冷的看着他。他重重的叩头。我简直就要气疯了。这叫什么事。人从1月15日就失踪了。这会都已经4月26日了。
“阮籍,你就是吃准了老子不会放任赵端阳的死活不管?”
“臣不敢!”
“你哪里不敢,你是不敢告诉赵木栾,怕他不救,才怂恿他离宫,不是吗?”
“不全然。”
“阮籍,你真是好深的心机!”
“臣万死。”
“哼,本宫告诉你,本宫不想管他的死活。”
屋门突然被敲响了。
“皇上,该上早朝了。”
是亚伦的声音,我倒抽一口气。看着桌上的兵符。看来赵木栾一早就想走了。想到2月3日那天晚上,赵木栾独自站在大殿上的情形,估计就是在做最后的诀别吧。
赵木栾,你怎么就这么信任我呢,还是我一早就不该让你这么信任,也是,你要不这么信任我,这皇帝,你也不会说让出来就让出来了。
深深的叹口气。
“宣大臣,皇上留书出巡了。本宫暂代朝纲。”
阮籍重重的一头叩到地板上,我已经不想多看他一眼了。
因为此时被算计的人是我。他在利用我对赵端阳的情,来束缚我找回赵端阳。
而我,就真他妈的放不下!
嗷,烦死了。
“亚伦,召浣华。”
“是,娘娘!”
“阮籍,你听着,皇上离开之事,只你知,我知。还有,王爷失踪的事,也只你知,我知。”
“是,娘娘!”
“先下去吧。”
“是,娘娘。”
深吸一口气,赵端阳。难怪总感觉有些事很不寻常,原来是这个,上次阮籍从蓬莱回来时,我就应该猜到了,从南宫失窃也应该能看出来。都怪我太傻。
赵端阳,你可千万别有事,不然,我可不想在这宫里当个女皇。本宫没有这个潜质!
“娘娘!”
“准备凤袍,随本宫上早朝。”
浣华微愣了一下。随后什么也没说,就快速的准备起来。
穿好凤袍后,我内心依旧忐忑,赵木栾不在这里,这下我是完全没了依靠。赵木栾为什么连辞别都不做就走了呢?怎么着,也挂名夫妻一场,要走,我肯定不会拦你的,至少让我送行,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哪,安心一点也好。
上次是夜笙,这次是赵木栾,我是感觉受到伤害了。慕容茗还在派人帮我找夜笙的下落,但是一直都没有消失。
每次就在这样的清晨里,看着暗淡的天光,恍惚间,我总会下意识的回头,总以为,一回头,就能看到那个熟悉的亭子,那个熟悉的身影。
可是每每迎接我的都是空****的景物,什么也没有。夜笙,你在哪里。如今,我又要多惦念一个人了。
那个孤单的身影,清瘦的像漫画书中走出的少年。赵木栾。
我总是讨厌离别的,习惯一个东西的存在,比习惯一个东西不存在的感觉要容易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