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都吏法,平民污蔑应当受五板之刑,关押六天。官员恶意污蔑按品阶下调三正阶,受二十板之刑,免关押。”
赵木栾适时的帮我回答我想要的答案。二十板,下调三正阶,太轻了。
“臣若有失误,定会领罚。来人,上证物。”
当看到一只稍有破损的锦囊时,我无语了。就这个,呵,我能笑吗?这孩子是凭什么就认定这是我不俭的证物了?
“皇后可认得此物?”
“当然认得,这是本宫的。”
看那锦囊微破一角,正好看到苏水月的月子上半部分,呵,这孩子估计被人利用了。误以为这月子是别的名字吧,因为不管是花环锦还是赵木栾,都没有口字书写的部份。
是谁呢?要这么害我?是白浩?应该不是。事过二十天,此事才翻出来,怕是有很多波折吧。我的心稍稍安了,我含笑的看着赵木栾,他依旧淡然的看着我。
“既然皇后都承认了,那就请皇上废后。”
亚伦将那锦囊接过去,拿给了赵木栾,赵木栾皱着眉头,看着我。好吧,光看那一角,我还真是跳黄河洗不清。唉。好在一早就怕这个,果然,防一手,还是有必要的。晚上回坤宁宫,我还是把那匣子烧了吧。不然为了这些东西,丢了命,就真不划算了。
“大人不急。”
我慢悠悠到赵木栾的身边,然后拿过那只锦囊。接着走到台下,看着那个大臣,眼中尽含讽笑。是他的智商低了,还是错信于人了?我不知道,但是这个要污蔑我的人,还真是有点小看我了呢。
我单手拿起那只锦囊。看了那大臣一眼。
“本宫承认这是本宫的,但是,大人要不要看看这里边装的是什么?看完了再来刑罚,不是更为爽快?”
那人看我一副自德的样子,眼中尽是不解,随之是不敢置信。我就笑了,像看着猎物一样的看着他。招惹本宫,向来不是件划算的买卖。
我稍稍用力,一下子就将那锦囊直接撕成了两半。将破布丢在地上,小牌子拿在手里。我猜这人估计是怕我反咬他换了牌,所以只是弄破了外锦囊的一小块布,也是他运气不好,正好就截了个“口”字。接着就深信不疑的真以为,我不俭,我想给他这个东西的人,定是个他非常信任的人吧。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来指认我。会是谁呢?我暂时还猜不出来。
我将木牌放在手心里,然后竖着展示到他的视线里。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是的,我想赵木栾有句话是对的。野鹰一样的笑,才适合我。因为我本就不是善类。
“下官知错。”
“哼,现在知错,晚了吧。”
他跪在地上。我将牌收了回来,赵木栾走到我的身边,不解的看着我。我只是淡淡一笑。小牌子放在手心里,并没有要给他看的想法,因为苏水月是赵木栾的伤,而我也不想他因为这个感激我,更萌生出什么奇怪的想法。
赵木栾是真好奇了,他轻轻的将我的手拉了出来,然后看着我。
唉,算了,看就看吧。我扯过一个淡笑就将手掌摊开。赵木栾看着那牌子,皱着眉头,久久回不过神来。
对不起,赵木栾,又让你伤心了。
赵木栾看到这个,定是心痛的吧,任谁死了老婆,看到这样的东西,都会很难过吧。我下意识的将牌子收了回来。讪笑着。
“皇上,若无事,臣妾就先回去了,水笙怕是要醒来了。”
赵木栾回过神来,敛去所有的表情,轻轻的点头。
我就立即逃也似的离开御书房。唉,真是烦人。下次还是不能这么乱来。这次是虚惊一场。想到当时看到赵端阳的牌子,我又不免一笑。天下太平。
好难。
我并没有想去问那大臣到底是谁指使的他,因为,我猜那人一直都没有露出什么马脚,这次肯定也不会吧。
“娘娘,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
浣华守在门口,我猜大家应该都知道这件事了吧。要搞臭我,其实好容易啊。
“宫里怎么传的?”
“啊?他们说,娘娘不俭,仗着皇上宠爱,私会情夫。还在月老伺定情。”
情夫?白浩?为什么传的是情夫不是白浩?难道那人要保护白浩?
有个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不会是她吧!
我倒吸一口气,想起除夕那天夜里那批人。他说我们还会见面的。后来不正是张侍卫带来的那批人中的一个吗?还真是赵端阳的人。不,是赵端阳身边的人。
铃兰认识络丹,而络丹不认识铃兰,络丹是阮籍的人,阮籍是赵端阳的人。呵,这就说明了,为什么铃兰会和络丹说不要杀我了。
周浩平认识的人,但是却不能告诉我那人是谁。
白浩认识那人,也维护着她。
除了赵端阳的媳妇,没有别人了。
唉,果然我当了小三。还被正妻盯上了。虽然,我还没有做什么动作。
“浣华,准备香炉子吧。”
还有一点,我想不通。那就是,她人在河北,又怎么能在紫阳算计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知道。
赵端阳知道这件事吗?我猜应该不知道吧。也是,像他那种心只系在国事上的人,又怎么会关注这些事呢。
果然不管是爱上他,还是嫁给他都是个好悲哀的事情啊。
“娘娘要干嘛?”
“去准备就是了。”
“是,娘娘。”
看着浣华忙碌的身影,深深吸一口气。完蛋了,我好像做错事了。看来这个世界也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开放。
也是,哪个女人能容许自己的老公出轨呢?这是女人的天性啊。
看来赵端阳真的不是我的幸福啊。依现在这样来看,真嫁了,那女的肯定会玩死我的。你看这把我玩的,一愣一愣的。还无言的获得了所有人的默许。
第三者是可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