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厢厮守。我偏头看了白浩一眼,他的目光正好停在我的手上。
我愣了一下,写下自己喜欢的人。赵端阳的名字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心稍稍扯了一下,有点疼。不自然的将牌子握了握。
“走吧。”
白浩拉着我往里边走。若大的院子里立着百来根竹杆,每根杆上系了几十条红色的绳子。
“这是做什么用的?”
我好奇的问白浩。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边上有个老公公坐在那。
“这叫祈福线,这里的每根线都是连向屋外祈福树的。将锦囊系到线指引的位置可以保姻缘顺顺当当,不会曲折。一两银子就好。”
我的笑凝在脸上,又是骗钱的。但白浩果断就从怀里摸出了银子给了老翁。
“不是真要选吧?”
我看着白浩。
他含笑的看着我。
“就当玩玩吧。”
呃,好吧。那就当玩玩吧。走到边上的桌台上。桌台分两边,一边是男,一边是女。很是讲究。
我走到右边的台边,就见台上有黑色的墨,还有笔。
“姑娘,这墨含有叶素落到贵木上,会形成浮雕,一旦写上,就不能涂改。所以小心点写。”
看台的婆婆在边上好心的告诉我。
一旦写上,就不能涂改。就像人生一样。我扯着笑,点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写什么,白浩?不,为什么?因为,我怕有心人来这里不小心拆了我的牌子,那这就是出轨的证物了,这种类似证物的东西,除非是放在自己身边,可以随时销毁的地方。挂在这里,不是我不相信神仙保护不了它哈,我只是怕神仙故意整我。好吧,那就写别人吧,就当玩玩好了。
执起笔,小心的沾上墨,然后想了想就写下了:赵木栾,苏水月。愿来生白首齐眉。
满意的看着牌上漂亮的小篆体,只见那木牌有墨的地方真的就陷了下去,像浮雕一样。神奇的不得了。如果可以还真想写个赵端阳,年如玉呢。只可惜,我不想写。笑笑,深吸一口气。
将木牌放到锦囊里,然后拿起边上的针线细细的缝起来。赵木栾是我在这个世界遇到和我最相似的人吧,可以对爱情完全忠贞的人。所以,希望下辈子他能和自己爱的人长厢厮守。
如果他都可以完成这个愿望,我想,下辈子,我也可以吧。他就像另外一个自己。
想着,竟不小心走了神,针一下子刺到了指尖里,疼的我皱了下眉头。而后鲜红的血落到黄色的锦囊上,这就叫血祭么?神仙啊,我都用血祭了,一定要完成这个愿望哦。
打上死结,将线咬断。一回头,正好看到放下针线的白浩。
“写好了?”
我点头。
“那,走吧。”
“好。”
白浩拉着我走到木桩边。
“选一根吧。”
白浩已经选好了,催促着正在看着绳子的我。
我是个懒人,也懒的去选,就近就随意的拉了一根。
“姻缘线,缘起于指尖,终止于树间。拉好线,顺着绳找到最终的点。上仙自来圆你愿。”
老翁的话像是从天上传来的一般,霎时显得无比的神圣起来。
我将线系在了左手的小指上。然后开始随着线往院里走着。这才发现那些线都流向不同的房间,才到第一个门,我和白浩就分开了。接着可以看到许多人都走向不同的地方。
气氛很好的原因,让我的心情也轻松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穿过一间又一间的房。每个房里都挂着一些字画,那些字画上都写着一些缘起缘灭的佛理。
道理浅显易懂,画风虽显粗糙,但是却意味深远。这宗庙倒真是个好地方,像某些旅游景点一样。
走了好久,竟然回到了大前院,巨大的树落到我的眼前,边上很多人也从不同的屋里出来,有些人是同一个房,但是,我的房却只是一个人。
有些累了,快步的拉着绳走到树下。只见那根线所系的地方挂了一个牌子。锦囊已经被拆了。
飘过那一角时,我愣了,好像是赵端阳的字。
他也来过这里?我的心有点泛酸,很想看他写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看,心跳的很快,很忐忑。
要不,看看?如果他写的是那个女的,那咱就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好了。
嗯,就这么定了。虽是这么想,但我还是没敢看,啊,龟毛的性格,好要命。筹措着,我才记起手上的锦囊没有系。好吧,赶紧系上。
也许只是字体像而已。但是为什么他的锦囊不见了呢?
难道有人来偷看过?会是谁呢?我不知道。
接着我将锦囊系好,就看一眼好了。
打定主意,我就看了过去,看到那上的字时,我久久的愣在那,我很想知道拆开这锦囊的人,看到这漂亮的不像话的:天下太平四个大字时是什么心情,反正我是很想笑就是了!哈哈哈哈。天下太平!
赵端阳,真有你的。
早知道我也写这四个字了。心满意足的走出大树,只见白浩竟然已经在外边了。
“咦,你已经出来了。”
“嗯,出来很久了。你怎么才出来,看,祭祀典礼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