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皱了下眉头,没有回答我的话。
“先留在坤宁宫的偏殿吧!”
“可是娘娘。”
络丹似有话要说。
“没有可是,秋眠把她们带去偏殿,没有本宫任何旨意,都不许她们踏出殿门寸步。”
我看着络丹,哼,你听你主子的,我的人也只会听我的。比谁硬,比就比,WHO怕WHO。
“大人这边请。”
秋眠客气的给她们引路。
屋外刚好传来水笙的哭声。
“娘娘!”
浣华还没进到殿里,声音嘎然而止。我愣了下,回想,这应该是浣华第一次和夜莺打照面。其实我已经在避免了,但是我知道总要见面的。叹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浣华是冷静的,她并没有上前去做什么,而是继续抱着水笙进到屋里。
“娘娘。”
“她就是夜笙的姐姐,夜莺。”
我猜浣华本以为夜莺应该是死了的。和我一早想的差不多。但是,她还活着。因为她并不是太子之死的原因。所以定和那件事有关。这也是为什么阮籍不把人给我的最大原因。
“那她知道。”
“她不知道。”
浣华激动的情绪瞬间冷却下来,我神情忧伤的看着她。何止是她在担心夜笙,我也一样。我还欠他太多太多。若找不回来,我想我会惦记一生。
深深的叹口气,我站起身来,走到浣华身边,水笙挂着泪水的眼睛显得异常的委屈,那样子即可怜,又可爱,让人忍不住要欺负一下,我笑着就掐了他的小脸一把。
结果,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哭的极其委屈可怜,我却乐了。因为他边哭,边张着手要我抱。
我想当他认定你是他的母亲时,就是这样的反应吧。即使我掐他,他也觉得我是全世界唯一那个能给他安全感的人。这就是母亲。
抱着水笙,看着若大的宫殿。
“浣华,别但心,只要一天找不到夜笙,本宫肯定不会放弃。”
“奴婢只是担心。”
“担心这些没什么用处。若真出事了,一早就担心过了,现在还担心,没有任何帮助。对吗?”
浣华淡淡一笑,我觉得大部分时间,我和浣华是属于同一种类型的人。她的那份淡定,是我从前就向往的。
我抱着水笙进到内殿。王御医已经忙完了,守在边上。
而赵木栾依旧沉沉的睡着,看那样子没个十天半个月,肯定醒不来。
好在前皇后上次清宫,把宫里有子女的妃子全清了。没有子女的全殉葬了。
意思就是,这若大的皇宫,空了。这并不是件好事,我不知道赵木栾手上有多少的兵权,也不知道这朝中的现状是怎么样。
后宫一空,没有裙带利益,没有兵权,这皇权就是空的。
我冷冷的看着赵木栾,你再不醒来,只怕这皇宫就如同虚设了。
“娘娘,阮大人求见。”
阮籍,我挑了下眉头,呵,赵端阳。我猜他也不会置这云都于那个的处境吧。
“宣御书房。”
“是,娘娘。”
“要去御书房?”
浣华问我。
“嗯,走吧。”
“等一下!”
浣华走上前来,细细的帮我整理着头上的凤冠。步摇“叮叮”直响。
“好了。”
“谢谢。”
“娘娘不能道谢。”
我微愣,然后笑了。点头。浣华将我怀中不知何时安睡过去的水笙接过去。
“就让他在这睡着吧,本宫让亚伦陪着就好。”
“是,娘娘。”
我抬步向外走。
“娘娘,请。”
屋外的软轿停在地上,亚伦伸手示意我上轿。
这就是宫中的繁文缛节。
“走。”
坐在轿上,亚伦吩咐车轿前行。
这并不是虚设的,我觉得这应该是为了代表皇族的荣耀,显示出他们的威严必须存在的仪式一般。
轿子来到御书房外,今天天气格外的好,有些初春的感觉来,好似是这冬天里最暖和的一天了。阳光晒着我不愿下轿。
但是我知道,我若此时不动,就会被动。
进到屋里阮籍已经等在那了。
“阮籍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了吧。”
我走到椅子边,接着就看到桌上堆了近七八十份的折子。随即我的眉头也皱的像山峰一样高。
“娘娘,晚上的宴会。”
“你怎么看。”
“臣不知。”
“阮籍,你是觉得本宫没有能力驾驭你,还是你认为本宫不值得你替本宫卖命?”
“阮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