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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是?”
本想闭了眼睛休息一会,接着就听浣华的叫声,寻着声音看过去,半眯着眼。
这阮籍!
“估计还有一半在画里。撕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浣华小心的将那画和裱纸撕开。接着将一张黄暗色的纸拿了出来。
纸被撕成了两半,但拼一起,就看的出来是一封信,手喻,赵金文写给一个叫刘凯的人。
我细细的看着信,终于明白为什么阮籍会这么沉不住气了。
我狠狠的将信拍在了桌上,然后脑中不停的旋转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赵金文当时是准备把我送到青楼,再把花家弄臭,结果,我被胡四捡了,没如他的意,在他所以的青楼里,接着他的计划就打断了。
赵金文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整个花家。
难怪一个瘟疫,花左令会亲自上前。我猜这和花家人的秉性是有关的。至少现在来看,即使花家有太后在,依然恪守不渝。难怪赵金文会这么想除掉花家。依信上看,赵金文的计划如果成功,只怕当朝太后也保不了花家。
赵金文对帝位的野心太庞大了,我想,他这样的人,可以拿一个清时的人命来坑害一个花家,这个天下落到他的手里。真的就是天下苍生不幸了。
难怪阮籍说那句替苍生求我。我想,依现在的局势,能和赵金文一博的只有赵木栾。
“浣华,去问管家,老爷在哪。”
“是,娘娘。”
浣华似想问我发生什么事了,但是我却没有说,这件事与浣华无关,不管接下来出现的是什么境况,只有我还活着,我就必须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赵金文的目标现在是皇帝,我们不能做什么,因为皇帝总是多疑的,到时我们反举不成,反被咬一口,得不偿失。
赵端阳,在想到赵端阳时,似一道电流闪过。
他不可能不知道赵金文是幕后。为什么不说?
我第一次开始害怕赵端阳的聪明了。难道他对那个位置也抱有想法?
我将这个想法想了遍,接着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也许赵端阳不揭发和现在的我一样吧。他的位置似乎比我们还要尴尬。
现在能做的是保佑皇帝能自保了。一个是自己的皇后,一个是自己的儿子。
我的手心发寒,这就是为了权势而六亲不认吗?这个世界真的太可怕了。
但是,皇后这一根人,我定是不饶的!
从第一次绑架掳人开始。再到钱富的坑害,醉舞楼的耻辱,杀子之仇。这回梁子结大了!
“娘娘,老爷在书房。”
“带本宫过去。”
我寒着一张脸,往着书房走。手里死死的拿着那一纸手喻。
阮籍这厮心机太深沉,他猜到我定不会留着他的东西,还确定,我不认识赵金文的字与章。看到内容不管真假,一定会给花大人看,也就是我爹,我不认识,自然有人认识,只要他是这一目的,那么就说明,这信是真的。而且还达到了让花家立即拥护赵木栾的目地。
呵,阮籍,你吖说这局你认输,认你妹的输啊,明显你吖才是大赢家。我们都是你手里的棋子好吗?
这账本宫先记着,欠着的东西,本宫向来会讨回来的。看来当时只和你要一个夜莺太便宜你了。
转眼已经走到了书房,这一抬头,天已经黑了,但在昏黄的灯当下可以看到一片一片的雪花往下掉着,竟然又开始下雪了。明天又要回宫了。
这次回去,怕是要忙起来了。
“娘娘?”
我愣了一会,才发现,又驻足了。扯一个笑。
然后走到书房门口,浣华推开门,我就走了进去。
“帮本宫看着门,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娘娘。”
说罢,门被带上。
“臣。”
“爹,家里,该是女儿行礼。”
“环玉这是?”
“以后,都是环锦。”
“爹爹糊涂。环锦,有事?”
我点头,将手上的信按到桌上。花老爹愣了下,看了看我。我示意他先看。
他表情严肃的拿着信,然后眉头越皱越厉害,接着一掌落到桌上。
呃,好吧,我信我是你女儿。
“环锦的意思是?”
“这信看来是真的了。”
花老爹脸色不好的点头。算是回答,我冷笑。阮籍,本宫上钩了,你的鱼可准备好了?别让本宫喂鱼了,否则,本宫可不认为花家的势力不为已用的。
“是真的,爹见过二王爷的字,且这印是他的金印,错不了。从内务府出去的,我记的账。”
这一说,就真的稳实了。
“通知大伯,准备着吧,一旦三王有意,花家拥兵也要抢下江山。”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了。”
“爹,姑奶奶。”
“上次去见过她了,她的意思是,等你的消息。”
我点头,其实我想说的是,只怕太后熬不了多久了。因为上次的病,我号过她的脉。叹口气,看了看花老爹。
“没其他的事了,女儿就先回去了。”
“去吧!”
我点头,转身。
面色沉重的跨出房门。花府,这个临时养伤的地方,是我的家。最安全的地方。何时,才能再回来?
回到房里时,花老娘正坐在屋里。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