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慢点。”
浣华在边上走的气喘吁吁。我想,我是因为太久没有这么放生过,自然是精力充沛的,而浣华,已经过了我这样的年纪了。自然就对这些东西没有那么多的好奇。
“如玉,楼上的茶点很不错,上去坐坐?”
“也好。”
他这一说,我倒真有些饿了,偏头,就看到远涧茶坊。
那字倒写的挺漂亮。
进到店里,倒让我有些失望。格局不如那字清雅。
“几位客官想坐哪?”
“楼上雅间。”
“好嘞,这边请。”
步上三楼,我已经有些累了,好吧,晚上有点没有节制了。
“就这层吧。”
慕容茗的体贴,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好嘞,客官这边请。”
好不容易坐了下来,雅间里窗子是紧闭的,屋里明显比外边暖和许多。
“客官要点点儿什么?”
“如玉你来。”
“我不熟,你来。”
“好吧。”
慕容茗看着菜牌,我把玩着水杯。偏过头问:“你家大门的上匾是谁提的字啊?”
“姑娘好眼光,正是紫阳书法名流世家阮家阮籍公子提的。”
阮,阮籍?我一阵恶寒,好吧,还真看不出来,他竟写的一手好字。不过号称书法名流,会不会有点奇怪啊。这让我想到了点别的东西。
“慕容茗,紫阳可有理发店?”
“嗯?什么叫理发店?”
“就是,剪头发的啊。”
慕容茗脸色突然黑了。
“如玉休得乱讲话。”
我眨眨眼,不知他为何变脸变的这么快。
我下意识的看向浣华,浣华难得笑了。凑到我耳边:“剪头发的地方,只有一个地方,就是死牢。”
啊,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难怪他会这么大反应,原来如此啊,果然古代人有断发如断头的说法。好吧,其实我是想到现代的发廊了,好似中高档的发廊都会叫什么什么名流。且想到阮籍那厮拿着剪刀,穿着白衬衣,一脸精光的样,那才真叫手上有刀,眼里有剑啊。
好吧,我想多了。
我们坐在楼里吃着茶点,时间过的很快。慕容茗会和我聊我在蓬莱时的事,我告诉他,我当时在楼里给浣华当吖寰,每天为了练舞还得去接露水。他就笑。然后我就黑着脸看他。
然后将目光转向旁边,那里正好一阵风来,门只是一张帘子,帘子大开时,一个女人路过。她的侧脸一下子震住我了。
震的我愣了好一会,接着发疯一样的冲出去,楼里除了陌生人,还是陌生人。
“如玉,你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看向浣华,她也正奇怪的看着我。我下意识的摇摇头,脸色沉重。是谁?那个长得和夜笙极像的女子。一阵电流闪过脑海。
夜莺?
我记得这个名字。龙凤胎吗?应该是。
她在紫阳,这说明什么?我似被雷击一般,说明,那个幕后就在紫阳。啊,对了,那天早上我没有告诉赵端阳有人带黑蚕丝进宫了。
这一刻,我的脑子千回百转,我猜,我发现一个大秘密了!
那就是,有人要弑君!
我现在怎么办?
“如玉?”
“啊?”
“你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没,没什么,我有些累了,要不,就散了吧。我们有空再聚?”
“也好,天色确实不早了,就先回去吧。”
“嗯,对不起啊。”
“傻瓜,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回去吧,我送你。”
“没。”
“我不放心。”
慕容茗的坚持,让我有些愣,我猜,他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拒绝不了,便让他一起随我回了。
在大门口,他站在我的面前。面色有些深沉。
“如玉,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真的。”
“不,若那次,我送你回驿站,你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了,该说对不起的,真的是我。”
“慕容茗,这件事,谁也预料不到,所以,我真的不怪你。不要想太多。真觉得对不起我,就把这事放下,不然我要天天惦记着你的愧疚。那你才真的对不起我了。”
“你。”
我扬着笑,很真诚的笑。会有这想法,是说明,他对我的感情是无私的,只是,我暂时,无法去珍惜。
“谢谢你,慕容茗。”
认识你,真好。
“傻吖头。对了,几时回宫?”
“27的早上。大后天。”
“好,到时,去朝阳殿,给你送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