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傻眼的看着我。
我只是笑。
然后拍了拍沾了一袖露珠的袖子,一回头,好似看到个人,但那人走的极快,一下子就消失了。
这么早会是谁呢?该是路过的吧。看了看篮里的花瓣,天已经大亮,再采就采不到新鲜的花瓣了,倒不如明天再来。
反正最近我闲的很。
打定主意,提了篮子,我就回了。
回到宫里,初阳已经升了起来,夏风已经准备好了暖水,沐浴更衣后。就往水月殿去了。
“环锦给王妃请安。”
“都说了万遍了,不必多礼。”
我淡笑,这是我经常和宫里人说的,但是她这样说我,我还真不想在她面前失了礼,毕竟她的级别就是高于我。好吧,我也已经习惯阶级层次了。
“咦?这位是?”
我看着屋里客桌边坐着的男人,有些不解的问。
“这位是家兄挚友,阮籍,阮大人,现在是当朝四品太常寺少卿。阮大人,这位就是本宫常与你提起的花尚宫,花环锦,也是王爷的侧妃。”
“阮籍见过娘娘,娘娘金安。”
咦,这名怎么这么熟,我再看他一眼,不对,不止名字熟,这眼神也挺熟,真锐利的眼啊。
我尴尬的的笑,再次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这阮籍明显是妖孽。上次在书房见到他时就这么认为了,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好吧,政权上的东西我是不太懂,但是每个皇子身边似都有些势力,这些都是必然的。
看来上次花“强哥”的说法是真的,皇帝有意要立太子了。
所以没有任何意料之外的事就是,赵木栾也在做准备了。
“环锦?”
“啊?啊,在呢。阮大人免礼。”
“谢娘娘。”
我淡笑,然后看了看苏水月,哦,对了,是来听脉的。
“王妃,听脉。”
听完脉,检查完一切,我便准备离去。
“娘娘可是要去御医院?”
我回过头,不解的看着阮籍,不知他有什么事。却是点了点头。
“臣刚好有份单子要拿,一起!”
一起什么啊,我和你很熟吗?赵木栾的人,都离我远点好么?
“怎么?娘娘不乐意?”
“啊,没的事,一起就一起,同路。”
我真虚伪!
阮籍一直跟在我的后边,一点逾越的举动都没有,虽然和没有人在身后一样,但我还是感觉全身不自在。每天优哉游哉去御医院的心情没了,步子没了。只有规规矩矩的小碎步,以及一言不发。
这是上天看我不爽,派来灭我悠闲的人么?
“听闻娘娘从蓬莱回,不知娘娘可知醉舞楼?”
阮籍在进到无人的巷子时,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我的后面,冷不丁的一句话,吓了我一跳。哥,人吓人吓死人好吗?
“阮大人此事可以去问王爷,本宫无可奉告。”
“娘娘熄怒,臣废话了。”
我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绝对强势的站到阮籍的面前,虽然他比我高,高又怎么样,怕了你不成?
“阮大人想问本宫什么,且直说,何必绕围子?”
“娘娘果然聪明。”
“聪明不聪明,本宫不知道,但是你若要问太子暴毙的事。本宫能说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从黑蚕丝下手。”
“娘娘直爽,阮籍佩服!”
“得到你想要的,可以从本宫面前消失了吧!”
“是,娘娘,臣这就忙去了。对了,娘娘,请提防宫中人。此事若公开,娘娘的自身安全将会受到威胁。臣觉娘娘如此聪慧的女人这么早就西逝,实在可惜。”
啊喂,要走就快滚,什么西逝,这明显是你在咒我好吗?会不会说话!
“娘娘怎么知道阮大人是有事才跟着娘娘的?“
“直觉。”
其实,他所谓要拿的单子,就是个暗示罢了。官员除非是在朝是突然生病才会由宫里的皇族召唤御医帮其看病,或是列单。
若御医擅自为皇族以外人施医用药,这是伪法的。
宫人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这些东西是列在书上,并没有进行言语教导。而我也才知道不久。是因慕容茗拿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