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我微行一礼,扬着淡笑的脸,转身离开。
转头后卸下所有的伪装,有些失落的往着凤鸾殿走去。
年如玉啊年如玉,我真看不起你。这样装着有意思?
叹口气,不这样,难道要撕破了脸?那不显自己更狼狈?
算了,下午去御医院吧。
想到这,立马又提起了精神。
用过午膳,依照惯例,去了趟水月殿,苏水月正在午休,我便没有打扰她。
带着浣华和夏风往御医院去了。
凤鸾宫去御医院总要经过御花园,走在长长的鹅卵石铺的通道上,冷冷的空气冻的人要麻木掉了一样。除了要走路须要动脚,全身哪个部位都不敢多动一下,感觉真要冷到可以冬眠了一样。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冷的冬天,难道原始的世界里,冬天真的会更冷一些?也是,这个世界没有汽车,没有油轮,没有尾气,没有二氧化碳,没有温室效应。自然是冷的让人想死的。
“娘娘,下雪了!”
夏风孩子一样幸喜的声音落在空空的御花园里,说不出的干净。
我轻轻的笑,停下了脚步,仰着头,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稀疏的从空中飘落下来。那感觉美的让人只愿时间能静止。
在空地上站了一会,雪开始越下越大起来,仰着头已经不只是一两片雪花了,而是满天的雪花,像羽毛一样往下飘着。
看到这么美的雪景,我还是第一次,心情莫名的好起来,看着边上同样处于惊叹中的浣华,我抬起双手,轻轻的打起拍子起来。
边打着拍子,边在雪中旋转起来:冲破大风雪,我们坐在雪橇上,快奔驰过田野一路欢笑又歌唱……
不知何时,浣华也加入到了我的舞队中,我们唱着醉舞楼里冬梅赞。宽大的袖子在雪中摆动着。浣华美的像雪中仙一样,看的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娘娘?”
“啊?”
“怎么了?”
“浣华,你真美。”
浣华脸上的笑凝成了霜,她收了自己的动作,又如普通的婢女一样,低着头。
我总认为浣华是极聪明的,此时也是一样。
“娘娘,雪下大了,赶紧走吧!”
夏风打破我们的尴尬,我也就没再说什么,点点头,转过身来时,突然发现不远处撑着伞远去的人影,心一下子顿住了。赵端阳。
再看看他所走的方向,我的心突然有些冰冷,明显,他看到我了。而且还特意在我没发现他时,饶道离开了。
赵端阳,你很不待见我吗?
难道是因为你心虚?
我冷冷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娘娘?”
夏风的喊声唤回了我的意识。接着只感觉肩上突然有些厚重,一股熟悉的咮道袭来。深蓝色的厚披风,带着赵端阳惯有的浓香墨味,心暖暖的。
“走吧!”
好吧,我承认,我又在逃避问题了。
但是,我知道,在现在这个时间里去考虑任何问题,得出的结论,都是偏向赵端阳的。这样并不是好的方向,因为会让自己盲目的再次陷入很多让自己悲伤的境况里。
既然关心我,为什么还要转身离去。
赵端阳,我就是看不透你,一点也看不透。
拉了拉披风的帽子,黑色的绒毛落在额头上,柔软的不像话。
“娘娘,快走了,要不感冒了,奴婢就罪该万死了。”
“夏风,不要随意就说死,不吉利。”
我心情极好的提示夏风。
“是,娘娘,奴婢该死。”
“你。怎么就教不会?”
“啊,娘娘,奴婢真该死,啊,不是,不是。”
我笑出声来,一路往着御医院走去。
暂时,他不开口前,我也不主动去找他。毕竟,时间还长。经得起考验的爱情,才是最稳妥的。不管他现在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年如玉,不要主动撞死在他这棵树上。除非,他要我死在他身上,那到时再说。
怎么下这么大的雪,一点都不冷呢?
我傻乐着。
“如,下官见过三王侧妃。”
“慕容茗,无人的时候,就别行礼了,多见外。”
“礼节还是要有的。怎么这个时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