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怎么会生气呢,你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我本就不是实名的侧妃,要这些行头,拿的也很虚好吗?
一来一往中,最后也就回到了朝阳殿。
一路走回,倒觉有些累了,看了看偏殿里放着的面饼由着秋眠她们摆弄着,也就没有参和。
另一边,很快林儿就带着几个吖头,送了一堆的东西过来,有衣服,头饰,手饰等等。
人啊,不能一下子突然富贵起来,看着那些千足金,我都要骂自己俗不可耐了。但还是看着眼里放金光啊,这都是钱啊,好啊,在这个地方,我悲催的发现,我要钱都没地方花!
我能骂人么?不行就算了。
眼都不眨一下,就让浣华收了起来。
浣华对这些东西也是免疫体,我想,她当初在醉舞楼时,要这些东西,要多少没有啊?
想到醉舞楼,我又想到了夜笙。前几天,在看到慕容茗时,我假借找好友之名,托他在外面找了些人帮我去找夜笙的下落。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浣华,因为我怕她有什么盼头。我只是觉得,人没有希望,就不会有绝望。
浣华正在弄屋里的东西,我闲着也是闲着,好容易有个闲暇的时间,就在屋里乱看,在看到一只箱子时,我才记起,从蓬莱回来的东西还没有整理,大家都在忙,我就自己走了过去。
打开箱子,入眼的是那卷名单。
下意识就拿了起来,然后打开那名单,接着一张纸就掉落下来。
我拾起那张纸,想起来,是白浩上次和这名单一起拿过来的。
我将那纸打开来。
有力的草书,是一封信。
竟然是写给赵端阳的。
信的内容是关于那个金色布的事情。
我皱着眉,严肃的看着那信上的内容。
是一个名叫张恒公的人写的。信上交待,那金色的布名为:黑蚕锦,上等香料,遇热即化,能安神,助眠。禁与酒同时使用,若同时使用,少量使人胸闷气喘,大量至人猝迷,若饮酒后大量吸并纵欲易暴毙。
看到暴毙两个字时,我倒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太子暴毙的原因!
不对,这信赵端阳看到了吗?我看了下那信的日期,是12月2日写的。按这个时间推,赵端阳看没有看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团,估计只有亲自去问他了。
我的心特别的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被自己漏掉了一样。
但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娘娘,晚上穿这个可好?”
浣华的话,吓了我一跳,我下意识的将那纸放入了箱子里。回头,看着浣华正拿着件浅紫,边角绣着君子兰的袍子,倒是不错,扯着笑,点头。
“娘娘,你脸色不大好,要不晚上不去了?”
“我,我没事。晚上去,肯定去。”
“娘娘,应自称本宫。”
我呵呵傻笑,晚上是一定要去,我必须要问清楚这件事情,赵端阳知不知道,这绝对不是简单的报复事件,我想幕后的黑手肯定还在,赵端阳估计也知道,我想他肯定是因为手上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才会这般结案。
以赵端阳的性格,这件事,如果查不到结果,他定不会死拉着不放,宁愿先结了,再暗中调查,日后查清,一定会翻案。
“浣华,找个锁,把这个箱子锁上吧,任何人没有本宫的准许,都不可以碰它。”
浣华点头,倒也没有问为什么。就将衣服放到一边,我也没有了再翻下去的欲望,深叹口气,坐回暖炕上。等待着时间快点前行。
当禄公公过来接我时,我正将紫色的袍子换成宽袖淡绿色绣着深绿暗纹的罗衣,一层一层的外衣别好后,浣华帮我系上腰封,宽厚的衣服下,一双同色系的绣鞋,看了看妆容,不张扬,不失庄重,刚刚好。
出了朝阳殿时,天已经微黑。
在门口时碰到一身正装的赵木栾,瘦高的站在门口,那样子倒有说不出的俊朗。
他撇了我一眼。
“走吧!”
我点头,就跟在了他的身后。
长乐殿灯火通明,来往宫娥井然有序,或是端盘子的走一列,或是端水果的排一列,来来往往极为壮观。
我和赵森栾来的算早的。所以一早就在他的带领下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我大概的看了下,桌子的数量不多,应该只算是家宴,也就只有皇族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