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醉舞楼22(2 / 2)

本宫禁爱 纳兰静宣 2347 字 2个月前

我不解的看着浣华,不知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一边一身深色袍子的白浩玉树临风的站在那,完全看戏的样子没有任何要帮忙的动作。

在我看到姬兰冲上来时,下意识的就将浣华护到一边,但我们两还是被她撞到在地上了,倒的方向还正是破碎的壶面上。

看着浣华白嫩的手臂全被碎片扎得鲜血直流,我当时真恨不得上去打姬兰几巴掌,但一想到以前的种种,我竟然没有下手,只是强迫自己站起来,步伐沉重的走到她的面前,她依旧还抑着头,一副冷笑的样子,我的心很冰冷,这个姬兰是我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眼泪在眼框里打转,我咬着牙狠狠的瞪着她,从怀里摸出一方丝帕,比在她眼前,眼睛疼的厉害,受伤的手不停的流着血,那血浸透了那方白色的帕子,我用力的将丝帕扯开,一分为二,丝帕破碎的声音很清脆,那声音就像我的心,裂开的那么明显,我用力的将右手的半块丝帕狠狠的甩到姬兰的身上。

然后别过脸,心像灌了十桶水一样沉甸甸的,受伤的手在颤抖,却不是因为疼痛。人不可以没有底线,我觉得姬兰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了。

远处的浣华还在地上,我快速的跑到浣华的身边,心疼的扶起她往着屋里走,一次也没有回过头。浣华什么话也没有说。

“贱吖头,死哑巴。别以为装做一副清高的样子,就能冰清玉洁。”

我的后背直挺,紧紧的咬着牙银。

脑中想起那天夜里和姬兰从楼梯上滚下去的场景来,想不通为什么我那么保护过她,她如今却变成了这样?但这似乎已经和我无关了。

因她和我从此再无关系。

扶着浣华进到屋里,我立即让浣华别动,然后自己去拿盐水和药物。

看着浣华细嫩的手上一条触目惊心的伤,我的眼睛肿的通红,都是我不好,才连累了她。

“你,别太难过,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

我咬着唇,狠狠的摇头。原来这楼里最后最好的人不止有夜笙还有个浣华。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我一定要带着我重视的人,一起逃离这个地方。

拿着纱布沾着盐水,我用手轻轻的托着浣华受伤的手,手上全是血,要先洗干净,再检查有没有碎片在里边。

因为不能说话,所以我快速的走到书桌边,执起笔写下:洗的时候有点疼,忍一下,清干净,我再帮你检查有没有碎片在里肉里面,如果有在肉里,就要尽快用针挑出来。会有点疼,但我会小心的。今天真的太对不起了。

我将纸交给浣华,浣华看到纸的时候,稍稍愣了一下,接着回我一个淡笑。

“没事,我不怕疼。你尽管处理。”

我的眼框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抽了抽鼻子,将沾了水的纱巾慢慢的清洗起伤口。

好在壶的碎片都是白瓷的,所以落在皮肤里很明显,很快就清理干净了,看着那双本来洁白而柔嫩的手臂此时全是红红紫紫的小口子,就一阵心疼。上好药,将纱布包好后,才发现白浩正坐在屋阳台上,对上他的目光时,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晃忽,感觉他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好了,浣玉,你手上也有伤,去找蓁婆婆处理下,这边你就先别管了。去吧。”

经浣华一提醒,我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手,那模样不比浣华好多少,有些感激的看着她,然后匆匆离去。

出房门的期间,我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我,是浣华吗?我不知道。

找到蓁婆处理完伤口时已经是中午了,看着包扎的有些粗糙的纱布,不自然的想起慕容茗来,接着自嘲的一笑,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吧。

甩甩脑袋扫去这些奇怪的想法。

回到六楼,像往常一样来到浣华的屋里,白浩已经走了,浣华坐在阳台。

我走到她的身后。

“浣玉,你。”

我有不解的看着浣华,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她却没有说bsp;浣华回过头看着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平常一样,不知她是真的没有表情,还是她已经太习惯这个表情了。

“浣玉,夜笙是上任花魁玉夕的儿子。玉姬生下他后,就跳海了。”

浣华偏过头,侧面对着窗外的遥海,冷不丁的就说出了这句话。气氛很凝重,我的心突然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

夜笙的母亲,玉夕,是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想过夜笙怎么会在青楼跟在月姨的身边。我愣愣的站在那,不知道浣华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如果,有一天,你带他离开这里吧。”

浣华的话直接拨动了我的神经,她知道我想离开这里?不是这个,她怎么会知道我有一天会离开这里?我不解的看着浣华,想不出什么头绪时,浣华已经将头转了过来,她的表情和以往的所有表情都不大一样,很认真,而且带着一丝的祈求。

我的心在那一刻有些动容,我看不透浣华,从开始到现在。

静静的对视中,我静静的点头。是的,如果,有一天,我能离开这里,我一定要带他离开,还有你。

浣华笑了,她的笑比她身后的遥海还要美丽。

“浣玉帮我抄一首诗词吧!”

我不解的看着她,她淡淡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接着说:“白公子说要送给一位朋友,可是我受伤的是右手,所以写不了,只能由你代劳了。”

我看着她的手,点点头,便走到书桌边,看着书桌上的诗集正好翻到了一页祝寿的词,想也没想就提着笔在已经铺好的宣纸上落下词句。

花环玉的字真的很漂亮,也许此时真的是我的字吧,一动笔,我能感觉到确实是自己在控制着手在运作。

也许,我确确实实已经是花环玉了。

不多时,一副祝寿的诗词就抄好了。

我将纸张轻轻的用架子担平,凉好,就走到浣华身边。示意我已经抄好了。

浣华没有看那张纸,只是靠着栏杆,静静的凝望着遥海,那神情平静的像没有风吹过的湖面。

“把学的几支舞去练下吧,晚点夜笙会去找你,你就随他去后楼,新来的几个姑娘要习舞,我和月姨说过了,你暂代我去教授。去吧。”

浣华淡淡的语气里有着点点的驱逐,还有些不安。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故意支开我,是因为姬兰的原因吗?

我不知道。点头,领命,我就走了出去。

来到练功房,看着巨大的舞厅,却没有想跳舞的欲望,走到木质的屋子正中间,看着若大的房子,我迷惘了,这一场穿越,已经将近半年,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可以这么眇小,以前,只要讨好自己的老板,就有工资发,不用担心所有的一切,在这个世界,不止要担心随时会死掉,还没有自由,这就是所有对穿越有着向往的人想要的生活吗?

我想,不是因为这次的穿越,我也会有那样的梦吧,曾经还大言不惭的说,以后要穿越,就带二箱的卫生棉来。一箱留着自己用,一箱拿去卖,真可笑,别说卫生棉了,我连自己的月经都没有带过来好吗?

想到这我竟然笑了,好吧,我还真是有的没的又犯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