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君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君瑶心里的怀疑一闪即逝,嘴上还是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家主先请出族谱一观?”
“胡闹!族谱何等重要!怎能由得你说清就请!”大长老开口了,还有些紧张,显然这是个知情者。君瑶都不在乎了,她只是直直的看着君漠,“家主,您说呢?若想判定我君瑶的过错,至少要证明我君瑶是否是君家人吧!”
其他人都有点闹不清这是哪一出,但看君瑶笃定的样子,和大长老急切阻拦的模样,都知道这应该是真的。但是,为什么?
君漠有些为难,他有点不理解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这一点,但看大长老的表现就知道肯定是真的。理智告诉他,不能答应君瑶,耳边君悠的传音也在说不能答应,可是看着君瑶坚定的眼神,君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了“可以”这两个字。
从君漠吐出这两个字开始,大长老就跌坐在椅子上,颓靡了许多。他知道,这一刻起,君家表面上的遮羞纸将彻底被揭开,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站在厅堂中央的那个人——君瑶!君瑶,三房,大长老有些暗恨,暗恨自己下手不够狠绝,留下了君瑶一条命,才让君家今日如此难堪!
君家传承数万年,更是有七房,族谱是厚厚的一本,但奇怪的是翻阅了全本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属于君家三房的名字出现。而且,族谱上有一页是被撕掉的,这就很奇怪了,三房是君家血脉无疑,为何族谱上会没有名字呢?
君瑶静静地等着,等着君漠翻完了整本族谱才开口说:“君家主可找到了三房任何一人的名字?三房还是君家的三房吗?”
尽管在族谱拿出来之前,在场的人都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但当这个结果真的摆在明面上时,很多人都觉得难以理解。为何明明是家族子嗣,却不被家族承认?撕掉的又是谁呢?
“为什么?”君漠开口了,不知道这话是在问大长老还是问君瑶,但其实也没差别。
这其中的种种,大长老是说不出口的,那自然只能让君瑶来说了。
“初代家主很爱妻子,夫人生三房先祖时伤了身体,家主就被这一切都算到了三房先祖身上。虽然家主念在夫人的情分上,把三房先祖记在了族谱上,但是却处处排挤三房先祖。到了三房先祖的兄长继承家主之位后,这种排挤更是达到了极致,因此三房先祖一气之下要离开君家自立门户!
只不过当时的君家名声是由三房先祖撑起的,若三房先祖离开,君家自然会衰败,长房先祖不同意,用了极为卑鄙的手段留下了三房先祖。但三房先祖还是毁掉了族谱上自己一脉的名字,同时用按时交给长房的无数资源换来三房后代的自由!
尽管如此,长房还是不满足,历年来,长房对三房的压制已经源自本能,无论是我爷爷,父母,兄姐的离世,这里面长房做了些什么,大长老不会不知道吧!还有那位三长老,那到底是我三房的三长老还是长房的三长老呢?三长老掌权的这些年,给长房的数不胜数吧!
如今跟着这些人来找我麻烦,到底是我君瑶罪大恶极,还是大长老你长房这些人欲壑难填呢!”
从回到君家,君瑶就没有打算给彼此留脸,那就统统掀出来吧,闹得越大,越僵越好!只有这样,她才好下手全部处理了!
“放肆!胡说!胡说!一派胡言!全是胡说!!”大长老有些癫狂了,看着君瑶那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把她撕碎,君瑶却无所畏惧,大长老最在乎长房的利益和面子,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伤了她,否则更要坐实长房的罪名了。
君家其余几房的长老们都要惊呆了,这都是什么事?谁都知道,君瑶和二房莫名死掉的二房老太爷不对付,也看的出来五房长老和君瑶不和。四房长老最公正,所以一直偏向君瑶,七房长老似乎和君瑶私交不错,但谁都没有想到,一直游离在外的长房竟然做了这么多事!
一直像个隐形人一样的六长老看了外面万里无云的蓝天一眼,心里默默地想着:君家的天终于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