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瑶的一同抢白让宋云岩的面色难看到了极致,但不知为何他只是不断的深呼吸,没有再说出什么斥责的话。反倒是跟在他身边的年轻女人跳出来指责君瑶:“放肆,你这个君家的小杂种,你这是在宋家的地盘上,敢如此对三长老说话,可是不想活了?”
君瑶面对这种女人,依旧保持着笑颜,但手上却没有一点留情,一掌拍出去就让那个口出狂言的女人滚到一边吐血不止。“若是宋三长老管不住自己身边的狗那就别怪我出手重了!”君瑶最讨厌那些人侮辱自己的父母,杂种这样的词汇只要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宋云岩看见这一幕却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并不因那个女人的受伤感觉生气,反而是因为自己的面子被折损而感到不满。君瑶早就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不留情面。宋云岩这个人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个无情的人。
这世上有些人无情是因为自己在乎的人事物逝去了,就像韩子悠;也有像宋云岩这样的人,宋云岩在乎的只有他自己,无论是过去她的母亲还是现在宋云岩的子女和妻子,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
“君瑶,你不认为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宋云岩沉默良久才说了这样一句话,君瑶却轻蔑地说:“什么时候宋家三脉庶出的玩意儿都可以对君家三房嫡出子嗣口出狂言?这就是宋家三脉的家教还是说宋家自认已经凌驾于君家之上所以可以如此污蔑君家的人?
我还没有问三长老要解释,谁给三长老的面子问我要解释的!”
虽然经常在君瑶身边,可是丹阳却很少见到君瑶这样气势全开的样子,在君家的时候,君瑶从来都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在外面的时候,君瑶面上的表情鲜活了许多,几乎让他忘了君瑶在君家时的样子,现在的君瑶又是一种别样的气势,却格外吸引人。
早就来到这里,之前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宋晨这才踱着步子慢慢走出来。“三长老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休息,怎么跑来这里为难我请来的贵客?”
宋云岩看到宋晨出现,眉头皱的更紧了,甚至比刚才君瑶的一番讽刺之言眉头皱的更紧,显然他并不想见到宋晨这位少主。宋晨对着君瑶传音:这位三长老一向支持另一位宋家子弟与我争夺少主的位置。
君瑶以为按照宋晨如今大乘期的修为,少主之位应该是十分稳当的,毕竟那些长老们也不过这个修为而已。可现在竟然告诉她,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人支持其他子弟?为什么?哪里来的底气?
满肚子的疑问不知道该怎么问,君瑶只能先看着这一出。宋云岩沉默了一会儿对着宋晨弯腰行了个礼:“还请少主宽恕老夫,老夫先告退了。”说完那句话,宋云岩特意看了君瑶一眼,这才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那个倒在一边吐血的女人。
反倒是最后宋晨看了一眼,随意吩咐了身边的人一句:“送去水牢吧!”一句轻巧的话就决定了那个女人的未来。女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宋晨,十分后悔自己出了这个头,想要求饶,可是宋晨身边的人却没有给他出声音的机会就带下去了。
另一边宋晨领着君瑶往自己的地方走去,担心着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下人中不知道谁就是哪一房的探子,宋晨就没说什么,直到到了自己的地盘才长出一口气。
看到君瑶怀疑的样子,宋晨也不由得苦笑,“棠棠,恐怕让你失望了,外面传闻说我把整个宋家控制在手里,又哪有那么简单,其他人有长辈支持,我在这宋家不过孤身一人,总不过一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君瑶叹了一口气,“辛苦你了!”
两相对比,君瑶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虽然同样看似孤立无援,但至少父母留下的资源由她调配,还有君悠在背后支持着她。而宋晨在这偌大的宋家,当真是孤立无援,倒是有一位父亲,可那人,不拖后腿就阿弥陀佛,又怎能指望他帮忙?
君瑶不想让宋晨一直念着这些事情,顺势转移了话题:“那你这次让我过来是和泽兰姐姐有关吗?之前的那位京墨仙帝呢?”
宋晨提起这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柳京墨外出寻找一种保护魂魄的灵草了,引魂塔出了问题,我们没办法凝聚泽兰的魂魄,这样纳魂珠就没办法保护泽兰的魂魄,现在泽兰的一丝魂魄还在那个女人身上。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可有什么办法融魂?”
这话让君瑶和宋晨对视了一眼,有意思了,韩子悠假冒宋晨的时候也说了引魂塔出问题,这到底是人为还是天意呢?君瑶盯着宋晨看了许久,才说:“能把引魂塔给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