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敖己揉揉自己的手腕，疲惫地说：“手酸。”

“我胳膊酸。这群小羊和那头小牛为什么抖腿这么有力？胳膊都要给我抖断了。”刘壮志幽怨地说道。

“唉，不容易呀……不容易。你们人类做点事情也太辛苦了。”龙敖己心酸地说道。他一个神仙，要用这么低效无能的方法，让自己受尽委屈，受尽辛劳，真是悲哀。

他们两个躺在草堆上休息，长吁短叹。这一通梳毛下来，他们两个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很久之后，龙敖己才歇好。

“好了，开始干活了。我施法，你站在旁边挣开口袋，等着鸭绒、鹅绒自己飞进口袋就行了。”龙敖己说道。

刘壮志立刻坐起来，拿着口袋，跟着龙敖己一起去河边。

龙敖己站在河边，对着河流，展开手掌，在空中画圆。河水里飘着的羽毛和河岸上躺着的羽毛都纷纷飞到刘壮志手中的口袋里。

刘壮志看着向蝴蝶一样飞到口袋里的羽毛，忍不住张大了嘴巴。这样方法真是太高效了。比他们刚才费尽心机地给家畜梳理毛发快多了。

龙敖己没有停手，继续在空中画圆。

刘壮志见没有羽毛飞过来，就把口袋拢起来了。

“挣开。”龙敖己命令道。

刘壮志赶紧又把口袋挣开了。

羽毛从远处不辞辛苦地飞过来。刘壮志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龙敖己是把更远处的羽毛也收集过来了。他刚才真是不应该把口袋拢起来。龙敖己还在施法，肯定还没有结束。想想就知道呀。刘壮志为自己刚才的愚蠢行为懊悔。

龙敖己收回手。羽毛还在继续往口袋里飞。

装满一口袋之后，羽毛也停止了。

有了刚才的经验，刘壮志不敢轻举妄动了，继续挣开口袋。

“好了，把口袋扎起来吧。晚上带回家，偷偷地放到我们住的那间屋子。等到明天买到布和线了，再拿给你妈妈。如果你妈妈问起了，你就说我们两个每天都捡河边的鸭毛、鹅毛，捡了很久，才捡这么多。”龙敖己叮嘱道。

刘壮志点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

有了这些羽毛和兽毛，温暖的大袄似乎触手可及了。

“我去休息了。回家的时候再去叫我。”龙敖己疲惫地说。

“好。”刘壮志回答道。

他知道龙敖己累了，于是跟在龙敖己的身后。在龙敖己准备躺下去的时候，把那一口袋的羽毛放到龙敖己的身下，给龙敖己当枕头。

“还是你仔细。”龙敖己夸赞道。

装着羽毛的口袋蓬松柔软，枕上去很舒服。

刘壮志笑着说：“六哥，你睡吧。”

“嗯。”龙敖己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刘壮志怕吵到龙敖己，跑到另一边，用树枝在肥沃的淤泥土上写自己学会的几个字，一遍一遍地练习着。字体就是要练才能练出来。

也许他没有超于常人的智慧，但是他却很勤奋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