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老夫的名字”老者微讶,反问道。
“刚才听说”慈魔极为淡然地道。
费天冷哼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问这干什么”慈魔意态悠闲地问道。
“每个被老夫吃的人,老夫都会为他立一块碑,如果老夫不知道你的名字,如何为你立碑”费天道。
慈魔似乎很少见到如此可笑的人,不过费天饿了两天倒也难得,粒米未进,可能是饿糊涂了,慈魔这么想着,便道:“我的名号比你的名号好听,也比你的名号更凶,你想知道吗”
“什么名号”
“慈魔慈者亦魔,魔者亦慈,我叫慈魔蔡宗”慈魔冷眼望着费天,悠然道。
费天果然一呆,忽又仰天大笑了起来,慈魔却不屑地道:“看你的肉质干枯,皱得像鸡皮,几根骨头都快变成了灰色,还想吃别人的肉倒不如拿自己去喂狼”
费天大怒,慈魔如此刻薄地骂他,怎叫他不怒禁不住怒吼道:“无知小辈,找死”身形若苍鹰扑兔般向慈魔扑去。
蔡风的眉头紧锁,已经两天了,都未能寻找到元定芳的踪迹,无名四也像是自世上消失了一般。
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元定芳又在哪里这潜伏的敌人又是谁有何意图
蔡风几乎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力量,这些人多少与葛荣有些交情,虽不能直接响应,但对蔡风的事相助一二却不成问题,而这些人大多在地方上很有势力,或是家族之类,否则也不会害怕直接加入葛荣的义军。
葛家庄的财力冠绝天下,那是因为葛家庄的生意网络几乎遍及大江南北,甚至蛮荒漠外,葛家庄的生意网络是常人很难估量的,所以葛荣能在二十几年中靠白手起家而富甲天下,名动南北两朝。
生财之道,几乎没有人能够胜过葛荣,他更有着常人难及的远见,这是任何生意人都不得不佩服之处。
乱世之中,崇尚的惟有强者,而葛荣却是不折不扣的强者,是以,他的朋友也愿意替、蔡风办事,但是仍没有结果。
狗王似乎也失去了应有的作用,由于客栈被火所烧,又下了一场大雪,使所有的气味都淡去,根本就无法嗅到元定芳的踪迹。
近日来,蔡风自己的心也渐渐烦躁起来,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自小蔡风就开始修心,以佛门至高的无相神功为根底,更习练了黄海所授的心法。佛道两种修心的武学早已使他达到天塌不惊的地步,而近来心中却烦躁不安,连蔡风自己也觉得奇怪。不过他却认为这定是与元定芳的失踪有关,让他无法找到解释的,却是经脉的异常躁动,就像是一颗毒刺扎入肉中,让他的心有些不安。蔡风本身也是明白医理之人,但却无法弄清楚这究竟是怎样一种病症。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门外传来了一声轻极的话音:“公子,有个自称王仆的人要见你。”
蔡风愣了一愣,脑中迅速翻转,却记不起有哪位熟识的人叫王仆,但却淡应了声道:“让他进来”
“吱吖”门被推开,一人摘下头顶的斗笠,向后抖了抖披风上的雪花,踏步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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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王族之仆
第二十章王族之仆
蔡风不经意地向那人望了一眼。
中等身材,四十岁上下,一身蓝色的披风使那张温和儒雅的脸更具一种成熟的韵味。
那人并不畏惧蔡风的目光,昂然而立,嘴角边挂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看上去极为亲切。
“在下王仆见过蔡公子。”那人恭敬地行了一礼。
“我们见过面吗”蔡风有些意外地问道。
王仆坦然地望着蔡风,笑道:“见过”
蔡风一愣,禁不住微微有些迷茫,他搜肠括肚仍然无法找到这么一个人的影子,不由反问道:“是吗恕我眼拙,无法记起在哪里见过阁下。”话毕向一旁的人吩咐道:“摆座,上茶”
“谢谢”王仆说了声,便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接着道:“蔡公子当然不记得我是谁,因为那时候你才一个月,是被抱在怀中”
蔡风一惊,问道:“你从哪里来”
“正阳关”王仆说出三个字。
“原来是故人,蔡风失礼之处还望海涵”蔡风慌忙立身还礼。
“蔡公子不必客气,令尊大人可还好”王仆问道。
“家父一切如昔,不知阁下如何称呼”蔡风再次问道。
“哈哈,我乃正阳关王通老爷子的书僮”王仆再次说道。
“王通老爷子”蔡风道,王通他自然听说过,更不止一次地听父亲提过,知道王通乃是他父亲的莫逆之交,当初杀死吴含,王通出力不少,而且天下间也只有三人知道他父亲归隐于太行阳邑,一个是葛荣,另外便是王通兄弟二人。
“老爷叫我来向蔡大将军问声好其实早在四日之前我就已找到了公子,但由于某些原因,直到此刻才敢来面见公子。”王仆认真地道。
“你何出此言”蔡风奇问道。
“四日前见公子匆匆追赶什么,我不想误了公子的时间,后来见公子与高车王子及尔朱兆诸人相斗,我本想出手,但是公子大展神威竟震慑住了他们,也就未加插手,公子的武功比之当年的大将军犹有过之,真是可喜可贺呀。”王仆道。
“过奖了”蔡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若是在别人面前,他定不会谦虚,但对方算起来却是自家人,他自然不好意思直认不讳。
王仆并未多作解释,只是静静地道:“我见公子武功如此高绝,也便放心了,可是后来,知道公子竟去对付叔孙家族的人,便遣一些兄弟跟了去,只是想在必要时助公子一臂之力,再后来,却发现公子所住的地方起火,于是便飞速赶回,但那时大势已去,四处都找不到贼人的踪影,火尽之时,公子也赶了回来,当时我怕引起误会,也就没有现身,从你们的对话中得知公子有几位朋友失踪了。”
蔡风眸子中闪出一丝喜色,急切地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王仆仍是没有直接回答蔡风的话,只是淡淡地道:“公子上了人家的当。”
“什么”
“我想让公子见一个人。”王仆说着立身而起,拉开窗子,吹了一下尖哨。
片刻过后,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汉子进来道:“公子,外面又有人求见。”
“让他们进来”蔡风吩咐道,心头却涌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门口进来三人。
蔡风的脑中“嗡”地一声,身子禁不住直立而起。
木耳回来之时,石中天背向着他。
“已经送了他们一程,连那锭金子也一起埋进了他们的坟墓”木耳禀道。
“干得好,那茅屋也烧掉了吗”石中天问道。
“烧掉了,里面的东西不会有一件留在世上。”木耳阴冷地答道。
“知我者,木耳也,现在我们前去鲁境的抱犊崮”石中天淡然道。
木耳大惊,骇然问道:“少主要回药池”
“不错”石中天吸了口气道。
“少主伤得有这么严重吗”木耳心惊地问道。
“只会比你想象中更严重,我的不灭金身已经被破,甚至连五脏也几乎碎裂,经脉错乱,淤血内塞,伤势之重便是药池的灵性也不一定能痊愈,所以我才迫不得已招回你们,现在真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