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早有预兆。

难怪对于沈牧，他不亲自出去找，他的状态，不允许他长时间出现在外面的世界，否则，一旦引发杀戮，人类和灵兽之间的约定被破坏，这清玄山脉内的灵兽们，就遭殃了。

可我和阿离两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渡劫成功后的实力和渡劫巅峰的实力也是一个巨大的鸿沟。

我和阿离再次被击退，身上也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口，我知道，要是硬拼，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

九曲龙参和灵烛果还不知道在哪，我们不能在这做无谓的牺牲。

“阿离，你去找九曲龙参和灵烛果，这里交给我。”

“你不行的，他太强了，我们俩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你一个人！”

阿离疯狂摇头，抓住我的手收紧，不肯放开。

“这玄山有禁制，他现在是狂暴状态，凭他的能力，摧毁这片禁制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不仅是我们，整个清玄山的灵兽都会遭殃。

你现在去找九曲龙参和灵烛果，蚩由应该也在里边找，你可以找蚩由来帮忙，我在这拖住他。”

“你别想骗我，蚩由说了，他不会和玄风对上，他不会来救你的！”阿离瞪着我，誓要跟我守在此处。

我叹了口气，握着白龙的手在颤抖，我当然知道，可是一个人死，总比一群人死要好吧？万一我又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把神兽打败呢？

“阿离，就算我们两人在这里，我们死了，然后呢？小皖怎么办？小皖和一诺都会死。你想看到这样吗？”

“我们签了契约，你死我们也一样会死！”阿离显然不肯给我一点赶她走的机会。

“阿离，听话，我们的契约可以解除的，一诺和小皖的虽然不能解除，但我死不死还不一定呢，如果真死了，起码你还活着不是吗？说不定等你成为神兽之后，还能给我报仇呢。”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听话，快去，蚩由他会来的，你找到他就告诉他，我和一诺小皖签的什么契约，他不会放任小皖和一诺死去的，至少为了白濡，他不会。”

阿离的眼里布满了泪水，她的身上伤势不比我低，再拖下去，我们就一定会死。

契约在我摸到她头的一瞬间，被我解除，她瞪大眼睛看着我，知道我的意思，低下头，大颗的泪水掉落在地，瓮声瓮气地开口。

“你记住，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就再也出不去这座山了。”

“好。”

我收回手，知道这可能会是最后一面，心里有些堵。

阿离咬着唇，最后看了我一眼，消失在原地。

我松了口气，手中白龙还在震颤。

“你呀，跟他有仇是吧？不会就是他把你做成兵器的吧？”我轻声抚摸着白龙的枪身，看向摇头晃脑的玄风。

不得不说，他的修养很好，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下意识的等我们把话说完。

“那我们好好打一场，说不定就能给你报仇了！”

白龙划破空气，发出龙吟。

“沈牧，你该死！”玄风的头扭曲起来，看着我的眼神中满是阴狠，手中的灵力噼啪作响。

看样子，他是把我当成了沈牧。

他和沈牧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说的是真话，我到现在，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