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这种情况，只能二选一。要么保住人灵魂，要么保住兽灵魂，只是两个灵魂之间，记忆不互通。

如果选择兽灵魂，她倒是可以恢复化形，很大程度上，醒来后会不认识你们。

如果选择人灵魂，她就不能再化作兽形，简单来说，就是作为真的人存活下来，而不是灵兽。

这种情况下，她就会保留现在的记忆。

你会怎么选？”

我看着小皖出神，说实话，我更希望小皖变成真的人。

她每天和我待在一起，我都习惯了。

随时随地有个可爱的小丫头，追在你屁股后边，爹爹、爹爹的喊着，做什么她都最心疼自己。

什么都以爹爹为主，爹爹开心她就开心，爹爹难过，她也难过。

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也许就是这样？

这么一想，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一诺就不一样了，每天不给我找点事做，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以至于我不给他找点事做，我浑身也不自在！

要是儿子是军大衣，那我一度怀疑我这军大衣是不是漏风了！

“有没有两个灵魂同时存在的办法？”

“据我所知，没有。”

睚鄀摸着下巴：“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她的性格，会突然之间，与之前的截然不同？或者说，有些不一样？”

我的脑海中一下子闪过小皖动手的一幕：“有。”

“这就说明，兽灵魂已经在悄悄地影响人灵魂了。你要是不把另一个灵魂清除掉，这孩子恐怕就只能是现在这个模样，不会长大，不能化形。

直到某一天，两个灵魂终于爆发，她这个身体，是撑不了太久的。”

“那融合呢？两个灵魂融合？”

我就不信没有可以共存的办法！

“这个……没听过，你要是真想，也可以试试。”

我轻轻拉住小皖的小手，暖洋洋的温度从手心传来，小皖她，如果真的不在的话……我从来没想过……

“小皖，你说，爹爹该怎么做？”

“还说不是你的！……唔！”

阿离捂住睚鄀的嘴，推搡着他出去。

“你睁开眼，看看爹爹，爹爹也不知道，要不要帮你做决定，你说，要是娘亲在的话，她会怎么选？

还是……”

触及她有些冰冷的脸颊，轻轻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我看着她笑。

“怎么样，决定了吗？”

我走出来，睚鄀正抱着手，看着我问道。

我摇头：“你能让她醒来吗？可以的话，等她醒来之后再说吧。”

睚鄀朝我翻了个白眼：“她没事，就是灵力消耗过度，睡两天就好了。”

我松了口气，阿离拽了拽我的袖子：“别担心。”

我朝她笑笑。

“去休息吧。”

我看到一直跟着我们的光头，一把抓住他，拖了出去。

“喂喂喂，你谁啊？你干嘛？”

我把光头扔到花园，看着他一脸愤怒，看来看去，也没从他身上看到某人的影子。

“别装了，是你吧？”

“啊？”

“你谁啊？有病吧？被打傻了？”

光头男眉目一横，上来就抬掌朝我劈来。

我抬手挥开他的攻击，目光紧锁他的神情，不放过他脸色一丝一毫的变化。

可根本，无懈可击！

我再次推开他的手，看着他：“真的不是你？”

“我是我，是谁？”

光头男一脸蒙蔽，看我像看智障，我看他，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