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她还来给我送了东西,让我好好照顾自己。”老者目光逐渐浑浊。
“你先别想了,阿离在外面跟那大黑牛打架呢,指不定要挨多少打,你快去帮帮她。”突然想起来,外面阿离还在挨打呢,回忆往昔啥的先把面前的事情解决了再慢慢回忆吧!
老者冷哼一声:“她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我眼珠一转,开始思考有什么关系,“怎么能没关系呢,你想想,白濡帮了你,她是白濡的朋友。
而且要不是她,白濡的尸身我根本安置不了,白濡的孩子我也不能保证他们存活,要不是她带着我来这里,我怎么会知道炎珏石在这呢,那俩孩子早就冻死了。
要不是蚩由,白濡能死吗,现在白濡死了,你也没机会报答她了,阿离帮了她那么多忙,你就当帮白濡还她个人情吧。”
我直接乱说一通,见老者还没动静:“快点吧,再不出手,阿离也要死了!”
老者终于动了动,缓缓起身,一把揪住我的后颈唰地就到了洞口。
“在这等着。”老者丢下这句话,飞身凌空。
阿离此刻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深蓝色的血从伤口渗出许多,躲闪的速度很慢,眼见着又是一击朝她直直打来。
老者霎时显出原形,蛇头龟身,眉毛胡须都是白色,很长。四只爪子又宽又大,爪子上**的肤纹像是岩浆支流一般,潺潺流动。巨大的龟壳上,也是密密麻麻的红色符文。
他张嘴就是一个印记挡在阿离面前,将蚩由的攻击接了下来。
“赤觉,你不要多管闲事!”蚩由怒吼。
“蚩由,别一天到晚惹事,玄风大人不出,你以为这内外环山就能你说了算吗,我问你,小白的死,是不是你搞的鬼?”
原来他叫赤觉啊。我望着天空,突然想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他如果一直在山洞里,怎么会知道白濡死了,而且并没有认为是我为了夺子而杀死的白濡,何况刚刚我说是蚩由杀了白濡,他好像并不知情。
那么,这个消息,他是从哪得来的呢,我进了他的洞穴,吵了他睡觉,还带着白濡的孩子,他也没有像阿离说得那样脾气不好,非但没有杀我,最后还救了我,这可真是奇怪。
要是沈牧这会在的话就好了,他活了那么久,肯定能看出些端倪。
我试着叫醒沈牧,可任凭我怎么叫,都没有得到沈牧的回应。我没有筑基,完全不能和玉石取得联系,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这沈牧究竟是死是活,该不会为了救我,那最后一缕残魂都被打散了吧?
顿时,我的愧疚之心泛起,我还以为他会任凭我自生自灭,等下一位有缘人呢。
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叹了口气,看着上方僵持的战局,有些焦虑。
这得亏是在天上打,这要是在地面打,这一片的山地都得毁掉。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了白濡?”蚩由冷笑,“她自己实力不济,说不定是往日里被她欺压的灵兽找她算账来了。”
“你放屁!”阿离怒斥,尾巴狠狠地一扇,“这几天你一直在白濡的巢穴待着,除了你还会有谁?说,你是不是偷偷用了什么秘术!”
蚩由鼻子猛地喷出一口气:“我用得着吗,要是我真杀了白濡,我还用得着待在她的巢穴里等她?倒是你,吃了我的翅果,你必须得给我赔!”
“你这是贼喊捉贼!”阿离躲在赤觉身后,又是一击,“谁都知道你蚩由是个心眼小的,白濡受众兽爱戴,你一直就看她不顺眼,处处挑事,如今她实力下降,你就趁机杀了她!
还有,不就一个翅果吗,你再去那棵树上摘一颗不就完了,非得惦记到现在!你这种小气鬼,不是你是谁!”
赤觉声音沉重:“是不是你?”
感觉蚩由好像有点怕赤觉,不知道是因为两个九品圣兽联手,还是因为单纯的对赤觉害怕,蚩由的眼里少了些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