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灵兽，去看看。”

这段时间，我在淬体，沈牧则是在恢复自己的灵力和精神力。他现在只是残魂，精神力远不及普通元婴期，只能大概感知到东西。

不过对我来说，有总比没有的好。

“在打架？”我两眼放光，手上动作不减。

“有可能。”

那不得去看看热闹。秉承着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我的良好品德，我爬山的劲头都多了不少。

有点太激动了，差点摔下去，还好我反应快，及时抓住了。

“有热闹你就兴奋了是吧。”沈牧冷不丁地开口。

“嘿嘿。”我用力一起，抓住石头就往上，还有一块了。

“芜湖！”

终于再爬上来了。我高兴地伸了个懒腰：“师父，我上来了，咋样咋样，接下来咱还要练啥？”

“淬体是差不多了。”沈牧沉吟道，“往前，大概一里。”

“还挺远。”我赶紧往前跑，边跑边观察周边的地形。万一真在打架，得先想办法躲起来，以免被误伤。

还好不是打架，就是有一头白色的，狮子身姿，巨大翅膀，头有两角的灵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周边都是被殃及到的树木，看来它掉下来还滑行了一段距离。

“这这这……”

沈牧激动的声音传来。

吓了我一大跳：“咋了咋了，你别吓我。”

沈牧发出惊叹：“这可是白濡啊，神兽！”

“神兽？”我愣在原地，神兽出现在这？没开玩笑吧？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伤它的得是多强？

这清玄山居然还有神兽？？真是个好地方啊。

还刚好让我碰上了。

“别傻乐，快过去看看。”沈牧催促。

我小心翼翼地过去，它的体型太庞大了，难怪这么远都能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它浑身是血，白色的毛发大部分被染得血红，腹部只有非常微弱的起伏。

它应该是早就感觉到我了，但毫无办法，只是用眼睛盯着我。

“它好像要死了。”我看着它，突然有些不忍。

“白濡的内丹堪比极品灵丹，一颗价值连城！”沈牧的声音响起，“其肉可食，能淬骨炼体，实力剧增。”

“还能救活吗？”

它的眼神清澈透灵，看着我并没有杀意。我狠不下心。

“无药可救。它现在只剩下一口气撑着。”沈牧的声音有些低沉，“杀了吧。”

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我们俩就这样对视着。

突然它哀鸣一声，使尽浑身解数动了动腿，巨大的翅膀下露出了隆起的腹部。

“它怀孕了？”我走过去，轻轻摸着它的肚子，“真的没救了吗？”

“没有。”

我走到它面前，想了想，还是把手伸到它面前，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对不起，我救不了你，我会帮你结束痛苦的。”

虽然好死不如赖活着，可这个模样，仅有一口气，活下来也只是延长它的痛苦。

沈牧在旁边放出一把刀，我捡了起来。

白濡像是知道我的意思，头微微下低，让额心碰到我的掌心。

“帮帮我，我的孩子，它还活着。”

温柔空灵的女声传入脑海，带着一个母亲最后的祈求。

“我知道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要去纠结于死后的完整，未免太过矫情。我答应她，看着她缓缓闭上眼，松开了最后一口气。

我握着刀，到她的腹部，简单摸了一下，确定位置，直接下刀割开了她的肚子。

血腥味随着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拍打在我的脸上，实在是令人有些作呕。

不是个小家伙，是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