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脸上拍了两巴掌,冯营才猛地清醒回来。
看着展开在自己面前的那封信,冯营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晕过去,或者没装晕过去。
“冯大人,你可以啊,能把我查的这么清楚。”奚云敬唇边挂着冷笑,又用力的将他踩在脚下,“我大前天在城外城隍庙内鬼鬼祟祟的见了几个人,前日去了城南与人密谋,昨晚又外出大半夜,直至天亮才归。冯大人,你说书比做官来的好,要不你别做官了,去说书吧。”
冯营刚张开嘴要说话,奚云敬就把那封信塞进了他的嘴里。冯营下意识的要咬紧牙关,可奚云敬却已经先扼住了他的下颚,那力气,恨不得把他的下颚骨给捏碎了。
奚云敬唇边的冷笑带上了些嗜血的残忍,“冯营,我三番几次忍你,不是因为你是个做官的。我三番几次忍你,是不想暴露太多。可现在你既然知道了,且都把我编写的这么厉害,我想……我也不能再等了。”
说罢,他脚下的力气突然发狠,几乎要把冯营整个人都踩进身下的地砖里。
“冯营,我给了你活路的,是你自己不想活,是你自己找死。”他压下身子,脚上就更是用力,压的冯营比刚才被掐着喉咙还要更加难受。
“那就怨不得我了。”
只见寒光一闪,奚云敬竟从袖中划出一把匕首,冯营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是惨白成了土灰色。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是谁!”
奚云敬冰冷的眸心快速闪过了什么,那速度太快,冯营根本就抓不住那到底是什么。
“想知道?”奚云敬手中的匕首抵在冯营的心口处,锋利的刀尖一路往上。“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了。”
他凑近到冯营的耳边,“我娘是……”
奚云敬说完那个名字,冯营那双眼睛瞬间睁瞪得恨不得掉出眼眶。而就在这一瞬间,冯营捂住了脖子,却阻止不了鲜红的血液从指缝里渗透出来。
那双满是震惊的眸子里逐渐爬上了恐惧,那张嘴一张一合,像是一条被扔上岸的鱼,不过片刻,他就躺在了血泊中,瞪着一双灰暗的眼睛,张着一张嘴,却再也不喘气了。
奚云敬握着匕首,又捏着冯营的下颚骨,用刀尖将自己刚刚塞进去的那封信给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