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冤枉老奴了……”
长公主摆手,“行了,别装那些的。她还在普门寺,一日两日的是不会回来的。”
那便好。
“大爷呢?”长公主踩着步子,端庄优雅的贵人气派。
管家落在她身后几步,恭敬回话,“大爷还在书房。长辈们也已经安置好了。”
长公主横眉一挑,“长辈?”随即一声哼笑,“都是来惹事的罢了。”
管家讷讷,“大爷吩咐,长公主若是回来了先去一趟书房。”
“行了,我知道了。”她转了步子要往书房那边走,却见到风清拐了另一个方向,“风清?”
风清脚步一顿,有些错愣,“是。”
“你跟上。”
管家:……刺激。
尚巽皱着眉独自待在书房里,翻阅经书也静不下烦心。听见外面鹤森向长公主请安的声音,这才端正身姿。
长公主面不改色的领着风清进门,冲他略一点头。
尚巽看过风清一眼,却没多问多言,只是说起了花与,“她在普门寺可好?”
长公主深感无奈,明明这人也是今早刚离开,这一出搞得像是几年未见似得。
“好的不行。”长公主扫他一眼,“就是你府里的事该比她要严峻一些吧?”
尚巽冷漠的眸子一缩,“无碍。”
长公主撅撅嘴,哦,是吗。既然如此,果真她就不应该回来。
“不过,还是需要你的帮忙。”尚巽也意识到了她是特意赶回来协助的,自己的话说的有些过了。
长公主冷哼一声,不应。
“不知公子可否有志于庙堂?”尚巽并不在乎长公主的不配合,反而是转向了风清。
风清一愣。他本想着就算是跟着长公主进来了也该是受些冷嘲热讽的,结果并没有。就算是没有冷嘲热讽也该是不被理睬的,结果也没有。他反而过分心平气和的问自己这么一句。
长公主瞳眸一缩,“你想干嘛?”
尚巽感到几分好笑,都是奇女子,当着夫君的面维护一个公子。“只是想为他引荐一番。”
话说的不冷不热,却在风清心中掀起了滔然大波。
他本也是富贵人家子弟,也是从小读书习字。只不过家道中落才到如此地步。况且——仅凭他如今这种身份在她身边待不住的。
长公主咬牙,竟然被他威胁哄诱。
“不劳将军费心。”风清淡漠启唇,说的话却让长公主费解。
“风清?”
他温柔着脸色摇头,看不出一分不情愿。
尚巽不置可否的低笑一声,“那还要看长公主的意思。”
长公主轻轻嘁了一声,“你可是傻子?”眼神望向他,满满都是依恋。
“行了,我知道了。会配合好你的,放心吧。”她也不想在跟这个气走爱人的死脑壳坐在一起了,干脆拉着风清毫不顾忌皇家的礼仪,大步离开。
尚巽摩挲着手指上的老茧,心中为长公主暗暗做着打算。倒不如早些时日像皇上提出来和离。
鹤森守在门外,像一座雕像,却听见尚巽唤他立马回过神。
“大爷?”
尚巽递给他一封封号红蜡的信,“遣人送到到普门寺。”
“是。”
这种好消息当然是应该也让花与知道,看她这些日子也在为长公主的事想法子。
明明一两个时辰的路程,两个人却偏偏要用书信往来,让尚巽有一种鸿雁传书托私情的错觉,他抵住唇轻轻一笑。
花与在庙里过的很闲适,收到信时还躺在树下,时不时的塞两粒蜜饯。
“和娘,府里来的信。”
花与撑着身子坐起来,怎么今日就来信了?难不成是事情不好解决?
她忧虑着拆开红蜡,急忙展信细读。
和娘看她变来变去的脸色也捉摸不透到底是怎么了,“姑娘?”
花与溃败的摇手,心里很是憋闷。
这封信里除了说了几行长公主跟风清的事情,其他的竟然都是在暗表衷心,露骨的言语让花与忍不住狠狠的眼角抽搐几下。
和娘深觉姑娘的表情难以言说,定然是府里的事情有变。大爷在那边着急忙慌,姑娘为身在异处帮不上忙而难过。
也幸亏花与没来得及注意她的表情,否则真的能被善于脑补的婢子怄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