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姑娘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吗?
“来一点吧,好不容易出来玩啊好久没有出府了。”自她嫁进侯府已经有个把月了,一直憋闷在后院处处受拘束,想到这里小脸就丧气下去,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心疼。
要是别人说允也就允了。但是尚巽明显已经是摸透了她的心思,表面上的确是有些束着她了,但实际上整天懒懒散散烹茶奏乐的属她最悠闲。
尚巽铁面无私,说不允就是不允。
花与使劲瞪他,但就是得不到回复,只能自己黯然神伤,整个人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
尚巽看着好笑,“你这个样子我是亏待你了吗?”
摇头。
“你这又是为何做出这幅表情?”尚巽手指点着桌面,泰然自若的看她。
“你没有亏待我,你是吝气。”
嗬,普天下她还是第一个说尚巽吝啬的人。
尚巽简直是哭笑不得,“你自己多少酒量自己每个数吗?是想着用完膳湖也不用游了,景也不必看了,直接让我抱你回府是不是?”
呃。尚巽不说她还真就忘了自己的酒量。
“好嘛,不喝了。”一脸乖巧的笑,讨好的蹭蹭他,“那我不喝了,我想吃糖醋鱼。”
尚巽这倒没有反对,直接让鹤森给后厨多加道菜。
饭吃到一半,鹤森神神秘秘的进来,站到尚巽身边欲言又止的。
花与吃的畅快,一时间没有发现。
尚巽斜他一眼,漠然道:“扭捏什么,有话就说。”
鹤森一凌,“是。长公主又去了侯府。”
花与对这个传说中的长公主真的很是佩服,能够自屈身段追着一个汉子满大街的跑,隔三差五的往别人府中去,一连就是三四年。
尚巽漠然置之,只是把花与碗中觉得腻了放在一边的焖肉夹到自己碗中,毫不嫌弃的吃干净,“让她去。”
花与嘴角微翘,顺一口清茶随意道:“这些事你总得处理好了。”
“我知道,先顺他们几日。”
一国公主是说出宫就能出宫的吗,说到底还是有人在后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有背后那只推动的手,就凭一弱质女流怎么可能纠缠堂堂护国将军几年?
鹤森见这样那还能不明白,自退下去不再打扰他两位用膳。
一顿午膳整整用了一个时辰。
等到酒足饭饱之际,集市上热闹时刻也早就过去了,人也散的差不多了。
既然是人少,两个人便也不怎么避着,反正也是带了面纱,充其量能看得出轮廓仔细相貌定然是看不清的。
尚巽让跟着的人都各自散去,不愿有人前来打扰。和娘也借着这个机会领着莲芙去领定制的金钗,顺便给姑娘采买些水粉。
一路上,尚巽的胳膊就放在她的腰肢上,微微俯首跟她细语言笑,神态从容,氛围甜腻。
花与见旁边的摊位有人在卖络子,心想起自己给他打的那一个,下意识往他腰间瞅过去。
果不其然,新打好的络子被挂在显眼的位置,只是尚巽一个武官,整天舞刀弄枪号令三军,冷不丁的挂上这风流才子的物件,显得有些突兀。
花与被自己的想法逗乐,手里揪着他腰间的玉佩,咯咯直笑。
“嗯?在想什么乐成这个样子?”尚巽抓着她,贴近脸,呼吸交融的问道。
花与羞赧一躲,捂着唇不肯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觉得与我不相搭配?”尚巽就是她肚子里的大蛔虫,点着她的鼻尖神情笃定的说道。
花与给他一个机智的眼神,看的他很是无奈。
“你说,一个络子就显得突兀了,以后你要是再给我缝什么香包,传什么手帕的,不是更不相配吗?”尚巽本是调侃她一句的,却自己说到香包时,心里一阵触动,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花与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问道:“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尚巽不自控的抬手抚摸她的长发,眼神深邃幽静,像是透过空间时间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很爱她的人。
“没什么。只是感觉,我悦你甚之。”
花与被他这大胆的言语吓得目瞪口呆,脸颊发烫,喃喃不知自语。
过了半晌,才羞红着脸软下身子靠过去,低声道:“吾亦然。”
“我要迎你进门,真正的当我的娘子。”明明都是两情相悦的人,为何要被所谓的伦常牵连。“明日我便去找宗族里的叔祖!”
花与安静的靠在他身上,嘴角含着浅浅的微笑,自是一番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