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在敌国境内开宴会吗?
“属下遵命!”都统抱拳鞠躬。
“少一样,本王拿你是问。”赫连明睿依然微笑,眸子中却透出阵阵寒意。
在这炎热的夏天,都统竟然感觉有些冷。
……
一行人走在山道上。苏芷一整天没吃东西,又累又饿。
白昭去河边打了一壶水,众人传了一圈,喝得一滴不剩。
“咱找个小店吃东西吧?”陈皓摸着咕咕叫的肚子。
苏芷拍拍他后脑瓜子,“你是在逃犯,请有一些自知之明。”
陈皓又转向张工。
“喂,科学家,你不是拿了几个玉米棒子吗,别藏了,咱烤来吃!”
说着他把魔爪伸向对方的衣领。
张工立刻捂住胸口。
“不行,不能吃。我要带回去研究。”
陈皓不屑地笑,“你又不是搞生物的,能研究出个屁来?”
张工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更加不屑道,“你这人见识短。这个东西产量比古代农作物高多了,要是普及种植,能多养活几百万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在古代,人口就是战斗力!咱带到北边去,呈给大夏统治阶级,保准能混个一官半爵。”
张工说得眉飞色舞。陈皓笑眯眯拍了拍苏芷,对张工道,“这儿就有个统治阶级的附庸。”
“附庸你个鬼。”苏芷弹他脑门。
张工一脸莫名其妙看着他们。
陈皓捂住脑门,对张工狡猾地笑,“你跟前这位,是大夏秦王的小媳妇,可别把人家饿坏了。”
张工瞪大眼睛:“真……真的?”
陈皓指了指白昭。
“你还别不信,瞧,那位,是秦王的贴身保镖。”
白昭靠在马车边上站着。闻声回头,阴森地看了一眼张工。
张工立刻收回目光,不情愿地掏出个玉米棒子,递给陈皓。
“我可不信你的鬼话。”张工说,“我是不想让苏女士挨饿。”
“这就对了嘛。”陈皓伸手要接,被苏芷按住。
“别吃,带回去种。”苏芷说。
路上她听白昭讲,大夏的几个王爷目前已是势如水火,随时可能爆发大战。形势如此,赫连明睿从朝廷肯定要不到粮草了,军队的粮食只能靠自己种植。玉米是那么优良的作物,对赫连明睿应该很有帮助。
她必须帮他带回去。
这么几包远远不够,只能种个一两亩地。她一直留心路上有没有玉米地。最好能带个一整车回去做种子。
和陈皓拉扯了几句,陈皓嘴皮子敌不过,只得跟着苏芷悻悻去抓鱼。
二人走到河边,卷起裤腿捞鱼。苏芷很快捉住一条。
烈日炎炎,她直起腰擦汗,不经意间远远一望,看见远处有田。
田里一片绿油油的植物,个头快有一人高,长势喜人。
她手里的鱼掉进了水里。
田里的作物,不就是玉米吗?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我去那边看看!”苏芷指了指玉米田,顾不得多说,冲了过去。
正值下午,天气炎热,田间无人看守。
苏芷弯着腰,走在高大的玉米枝叶bsp;脚下是软软的草,植物的清香让她心旷神怡。
这片地的玉米尚未完全成熟,十株里只有一两株结了玉米苞子。她看了看四周没人,脱下纱罩衣做包裹,边走边摘。
“真是对不住,拿了你家玉米。一会儿把金簪子埋你家地里,应该够买这些玉米了,希望你们能挖到。”
苏芷一边自语,一边开心地掰玉米。
走着走着,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闻见一阵不属于玉米地的香气。
好像有什么人,在背后紧跟着她。
难不成偷人家玉米被逮到了?
“那个,对不起啊,我就摘几包,我用头上这簪子跟你换行不?纯金的!”
苏芷边说边回头。
希望迎接她的不是镰刀和斧头……
没等她看清楚,身后的人勒住她的腰。
她瞬间失去平衡,倒在了那人怀里。
心脏突然停跳。
好看的手,熟悉的香味……
“赫连明睿……?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芷赶紧回头,目光撞上那人清冷的眸子。
果然是他!
那一瞬间她有些喘不过气。孕育了多日的想念化成一股喜悦,强烈地冲击着她的身体。
“我来抓偷菜的贼。”他冲她微笑。温柔在他眼中流溢,像是清洌的泉水,将她整个淹没。
她抱住他脸颊,踮脚吻了他的唇。
她只想轻轻吻一下。
但他把这吻变得绵长而热烈。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他终于放开她。
“你不是要把我赶走吗?怎么又来找我了?”苏芷往后退出两步。她本想故作冷漠,气气他,报复那天他让白昭带走她的事情。
但一看见他温柔的眸光,她语气又软下来。
他欺身上前,紧紧贴住她的身体。
“我是想赶走你。但你害我天天想你。都是你的错。”他嗓音有些喑哑,漆黑冰冷的眸子深处,闪烁着可怕的占有欲。
苏芷还想往后退,但被他一把抓住。她瞬间失去平衡,顺着他的胸膛滑坐到地上。
“我要惩罚你。”他轻笑,手掌覆上她纤细的腰。
……
苏芷浑身脱力,趴在赫连明睿背上,回望那一片被他们压坏的玉米。
她只感到浑身疼痛,腰痛,腿痛,肚子痛,胸口被他亲得痛,肩膀还被青草磨破了。
尽管他在地上铺了他的衣服,但他实在太用力,那件衣服早就不在她身子sp;还有肩膀上的红痕……夏天的南朝服饰很清凉,她的外套是一件薄罩衣,由半透明的纱制成,肯定会被人看到。
“回去怎么说啊……”苏芷脸色绯红,十分发愁。
“什么都不用说。”赫连明睿背着她走出田地,将她放在树荫下,去溪边打来一壶水。
苏芷口渴难耐,咕咚咕咚喝下去半壶。
赫连明睿注视着她,轻轻笑了笑,把黏她头发上的草茬子一根一根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