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夫怀里想着别的男人,伊人你胆子果然变大了。”被她弄得闷哼了一声,莫藏花紧紧抱着她,防止她乱蹿。
“怎么,夫君难道不觉得,给长歌找一个合适的女子比较重要吗?”身子动不得,她就那么腻歪在他身上。
“嗯……确实重要。”莫藏花想了想,低头吻了她额头,“免得他总是惦记你。”
“什么嘛,都说了他是我兄长,他只是自己想不开罢了。”洛伊人轻轻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淡淡一笑,莫藏花不置可否。在他眼里,醉长歌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纵然他能够无限宠溺洛伊人,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还有很大的野心。
“都这么晚了,也不知他回府了没有,没见过哪个皇子忙成他这样,回国了,连家门都不进。”洛伊人嘟囔着,再度沉沦在莫藏花怀里。
“属下见过殿下。”某个隐秘的房间内,醉长歌面前跪了一个人。
“起来吧。”挥了挥手,醉长歌微微昂着下巴看向对方,“那边的事儿都办完了?”
“是,君莫笑的旧部已经全部归顺,如今他们都是殿下的人了。殿下想要在天朝有什么动作,也方便一些。”
满意地点了点头,醉长歌勾了下唇角:“你且回去,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来过,更不可让人发觉你我的关系。时候还没有到,一切如常即可。再有什么事情,就叫人联络我,没别的要事,我们不要再见面。”
那人闻言,点了点头:“无央,遵命。”
莫离在天朝的皇宫之内,真的成了一个傀儡皇帝。
太上皇朱诚悌说是放权给他,结果一个帝师白圭便占据了他大量的精力。为了能够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莫离只能将朝堂之事交还给父皇,自己留在深宫别苑之内读书。
欧阳梦禅和莫离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日能够说上三两句话,便已经算是万幸。莫离已经深深感到,父亲对于自己的忌惮。
而且最近朱诚悌又在整顿朝中各部,将原本的仪鸾司裁撤掉,换了一批自己的人,更名为“锦衣卫”。以前的人,不论是醉长歌还是沈惊鸿的旧部,均不复存在。
自欧阳梦禅口中得知这些情况之后,莫离有些不安。口口声声说要做个无忧无虑太上皇的朱诚悌,如今大肆夺权,恐怕要不了多久,他这个皇帝便会被架空了。
“曲如君见形势不妙,已经听从了我的建议,将幻音阁的人从禁城撤走,回到江湖。至于那些商人,太上皇虽然暂时没有动他们的心思,可难保以后不会有。”
欧阳梦禅说着,叹了口气,“而且,近日在朝堂之上,太上皇已经愈发听不进我的建议去了。他有自己的心腹,像我等这般的话语,怕是再难入耳。”
莫离蹙着眉:“父皇他……也太过多心了些。”
“陛下,这就是皇权,你觉得能够轻易放下,实际上却根本放不开。”欧阳梦禅声音压低了些,“您现在年纪还小,又羽翼未丰,凡事还是要多多顺从太上皇的好。”
“先生,不若我明日启奏,将皇位还给父皇。”莫离咬了咬下唇,“反正他也不到四十岁,还年轻呢!再坐个二三十年的江山也没什么问题。”
“离儿,你真的能够放下吗?”欧阳梦禅看着他,“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到的江山啊!”
“自古皇权伴着血和泪,朕一点儿都不想做皇帝。”莫离摇头,“当初若不是君莫笑,我阴差阳错坐了这个位子,我宁可选择在神机门里,做我的学问,学我的本事,将来或许能够去云岚做个教书先生。”
被他的话逗笑了,欧阳梦禅还是压低了声音:“这话咱们哪说哪了。若真是到了那个时候,或许你放弃皇权,能够保自己一命。”
“我知道了,先生,朕去看看母后。”
同先生道别,莫离又在太监的陪同下,往腾鸾阁走。
路遇几个锦衣卫,急匆匆行礼,又匆匆离开,也不知去忙活什么了。
到了那,守门的太监说,太上皇方才上去了,还没有出来。莫离想了想,便安心在nbsp;又过了些时候,见朱诚悌满面红光地走下来,父子俩相见,均是一愣。
“父皇。”莫离先行行礼。
朱诚悌点了点头:“皇上不去读书学习,跑来这里作甚?”
“儿臣这几日都在安心读书,只是不见母后,心中有些想念。”莫离说着,微微垂眸,自打君莫笑死了以后,君如月就一直在腾鸾阁内,不曾出去,他每次想要见她,也都只是一会儿便走了。
朱诚悌轻蔑一笑:“她这会儿怕是累了,皇儿不必担心,或许要不了多久,你母后便能够给你生一个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