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诚悌面前,醉长歌说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又告诉了他自己是如何从塞外来到天朝。
听了他的话,朱诚悌点了点头:“这么说,长歌会在这里,全是为了化解民族之间的恩怨啊!”
“是,皇上。”醉长歌承认,“我父王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因为种族的关系,没能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长歌此番就是想要找到一位有志明君,在两族关系上谋求更多发展,而不是一味的征战。”
“老实说,现在的可汗已经对中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了,所有塞外的人民也都希望能够过上和平、安定的日子。所以,长歌此番还有一样礼物要献给皇上,以此表明我族的这个心愿。”
说着,他将袖中的礼单呈上来:“这些都是长歌精挑细选过的东西,我朝现在虽然同外族通商,很多时候却因为民族仇恨,将东西一限再限。”
“百姓何辜,恳请皇上能够允准,让两地自由贸易,让各民族都能够发展起来,共谋繁荣,修永世之好!”
他说完,不再言语,只是定定望着朱诚悌。
淡淡一笑,朱诚悌反问他:“长歌方才说,想要寻得一位明君,那么你找到了吗?”
醉长歌托腮,绽出一抹笑颜:“皇上以为呢?如果长歌没有找到,还会留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甚至为他出生入死吗?”
“哈哈哈哈……说得好!”一拍大腿,朱诚悌指着他,“在这个世界上,怕是只有长歌你最知道朕的心思了!”
“好,朕就依你,即刻命人以皇家的身份同塞外通商,同时也交流外族的手工艺,将我朝建立成强大的帝国!”
结束了同他的对话,醉长歌在宫里悠闲地往外走,迎面见到匆匆而来的沈惊鸿。
“沈副使,哪儿去?”他笑着朝他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
沈惊鸿微微一惊,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不知大人在此,沈惊鸿有礼。”
“起来吧,大家都是为皇上办差,虽然我高了你那么一点儿,咱们都还是兄弟。”醉长歌笑眯眯地看着他,“只是,不知沈副使匆匆而来,所为何事?”
眼中尴尬不减,沈惊鸿毕恭毕敬地答:“是之前皇上交代了属下一些杂事,现在都办完了,准备去交差。”
“哦——”醉长歌闻言,故意拉长了声音,“皇上交给仪鸾司办事,一向只给本座,什么时候轮到沈副使了?想必是本座不在的那段时间,沈副使得了恩宠?”
“不敢。”沈惊鸿低着头,“属下只是替皇上办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想来不必惊动大人。”
“这就奇了,皇上以前从来不嫌事情小,自来事无巨细地交给本座完成,怎么这会儿转了性子?”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醉长歌微微眯了眼,凑过去看着他,“沈副使,该不会是你有事儿找皇上吧?”
“这……”沈惊鸿被问的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醉长歌一声冷笑:“沈副使,莫不是想要对皇上讲本座的什么坏话来的?”
“大人说笑了,您是沈惊鸿的上司,就是给我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的。”心里紧张得要命,沈惊鸿矢口否认。
“十个胆子?哼!本座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醉长歌说完,瞬身而至,从他怀里扯出一封密信,“沈副使,这是什么?”
“大人,这……”沈惊鸿吓了一跳,醉长歌的身手如此敏捷不说,竟然还能如此准确地将他藏匿的密信找出来,他是鬼吗?
“沈副使,你是不是正纳闷本座如何得知你藏匿密信的位置的?”醉长歌睨着他,嘴角漾着一丝轻蔑,“本座用人,向来喜欢刨根问底儿。你每天吃什么饭,拉什么屎我都门儿清,你觉得你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吗?”
“大人恕罪!”沈惊鸿跪在地上恳求,“是属下一时糊涂,听信了谗言,才做出这等事情来,求大人看在惊鸿以往对仪鸾司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属下这一次!”
“沈惊鸿,能说出这等话来,说明你这辈子最多也就是一个副使了。”醉长歌眼中透着冷意,“你知不知道,这话一出口,那个人也不会放过你?”
沈惊鸿大惊,连忙哀求:“求大人救我!”
“救你,凭什么?你三番四次想要取代本座,难道我要傻了吧唧地救一个随时随地想要杀了我的人吗?”
“大人!属下发誓,自此之后,定然唯大人马首,再不敢有二心!求大人这次救属下一命!”
沈惊鸿磕头如捣蒜,醉长歌却淡淡一笑:“沈惊鸿,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本座失望。我不杀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笑着朝前迈步,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