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长歌,你不得好死!”云轻舞在院内大声嘶吼,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撕了他。
而那白衣男子则摇着白纸扇,从院里出来,任凭背后那个女人歇斯底里。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没有脑子地将他的身份捅出去!皇上现在还要仰仗他,自然是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履行不相问的诺言。醉长歌心里清楚,一旦尘埃落定,他的身份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他现在必须要未雨绸缪,将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
“皇上,这是莫香师送来的。”身边儿服侍的太监端来一个盘子,里边儿放着一个精巧的漆盒。
将盒子拿过来,朱诚悌将之打开,里面一颗乌黑的香丸,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去,给朕放在香炉里。”
小太监见皇上满意,便低头接过,将那东西放在香炉里点上,不多时室内便飘起了淡香。
“你们都出去吧。”打发了一众宫女太监,朱诚悌心情大好,转身回到内室,看着依旧在床榻上熟睡的美人,心里暖暖。
这几天他都在腾鸾阁留宿,君如月在的地方,就有他。除了上朝,其余的时间都用来陪伴她,他要将失去的七年都补回来。
室内香雾氤氲,渐渐勾起了人的情趣。
朱诚悌朝她走过去,勾勒着她美好的轮廓,美人如斯,情之所至,让人实难释怀。
“乐哥哥……”君如月一声轻吟,悠悠转醒。对上君王一双饱含情欲的眼。
“月儿,朕真想一辈子都这般陪着你。”朱诚悌语气深情,更是微微垂眸,将她檀口吃进嘴里。
伺候的太监、宫女早已在方才便被朱诚悌悉数遣散了。此时这里只有他们二人,万般相思化作柔肠,尽情倾诉。
“曼珠怎堪离别意,沙华遍地岂承伤。”朱诚悌与她在腾鸾阁内云雨许久,才堪堪道出这句话。
他甚至不敢确定这一切是不是真实,七年了,他幻想这一刻已经整整七年,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
而这一刻,他希望,即便是梦,也不要醒。
“乐哥哥,小心龙体,再这般下去,身子要坏的。”
“朕是九五之尊,若是连心爱的女人都不能尽情尽兴,要这位子何用?!”
朱诚悌的眼中除了情,便是悲伤,心里微微一疼,君如月紧靠在他怀里。
腾鸾阁终于成为了一代君王了却夙愿的地方,遥遥望着他曾经心爱女人的宫殿,并让她在自己怀里,如花一般绽放。
一道黑影入了靖王府,对朱诚荣递上消息:皇上身体突然抱恙,御医正大量往皇宫大内集结。
看着熟悉的字迹,他唇角勾了一个得意的笑。
“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真是不错。”眼底划过一抹算计,他将字条毁了,得意洋洋地命人服侍他更衣,是时候去宫里看望皇兄了。
这时候,皇宫大内忙得一团糟,太医被请过去一波又一波,忙活伺候的宫女太监在腾鸾阁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皇兄如何了?”靖王爷朱诚荣一进宫,就看到这景象。他抓过一个正往里头端盘子伺候的小太监就问。
“靖王爷,这……里头什么情况,奴才也不好说,反正太医们都忙活着呢。”小太监显然是被什么人叮嘱过,只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后,又急匆匆走了。
鼻中发出一声冷哼,朱诚荣抬脚往里走。
“靖王爷,皇上在里头,没有宣召,您不能擅入。”守在门口的侍卫见了他,伸手将之拦下。
虎目圆睁,朱诚荣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本王的皇兄生病了,为什么本王不能来看看?!”
说完,大步流星地进入腾鸾阁。
此时,御医们各个眉头紧锁,正低声讨论着什么。
朱诚荣走过去,揪过一个就问:“皇兄如何了?”
见是靖王,御医赶紧战战兢兢地摆手:“王爷,老臣不敢妄言。”
“有什么妄言不妄言的!他是皇上,更是本王的家人!兄长生了病,做兄弟的莫非连问都不能问了吗?!”
这位靖王爷本就是经历过刀光剑影的,这一怒吓得御医去了半条命,只能磕磕巴巴地说:“王、王爷,皇上的病极为特别,现在不停跟屋里打着摆子,我们、我们也没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