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这事儿跟伊人有关,就得跟我说!”他二话不说走进来,将男人扒拉开,便要进屋。
“站住!”莫藏花冷冷叫住他,“那是我和伊人的房间,你不敲门就进去,是不是太过唐突了?”
醉长歌冷哼一声,正要敲门,洛伊人已经将门打开:“长歌,你怎么来了?”
“哎呦喂,我的小姑奶奶,得亏我现在来了,要不然你们俩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醉长歌说着将她拉进去,一把推在炕上坐好,莫藏花也赶紧跟上。
“你们给我说说,那云轻舞到底是不是洛家的仇人?”醉长歌看着他们俩,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洛伊人吐了口气点头:“是。”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那么好心,要将她从牢里接出来!”醉长歌闻言,凑近洛伊人质问,脸都快贴在她身上了。
“你离她远点儿。”莫藏花一把将他扒拉开,自己挡在洛伊人身前,“男女授受不亲。”
“羡之,你少给我打哈哈!”醉长歌依旧有些生气,“伊人,你也太善良了,怎么能将那个恶毒的女人接回来住!”
“长歌,你听我说,我不是要她回来莫家住,我们只是在外头找了个院子给她,她怀了身子,要是被这么杀了,那孩子也太无辜了!”
洛伊人还没说完,就被醉长歌打断:“她的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那是她和常康的孽种!这事儿你不能同情心泛滥,要将那女人接出来,我决不允许!”
“她的孩子也是生命啊,而且,我已经决定收养那个孩子……”
“什么?!”醉长歌瞪大眼睛看向她,“伊人,你脑子糊涂了吗?”
“醉长歌,你听我说。”莫藏花将他肩膀抓过来,“这事起初我也是反对,后来想了想,觉得此事还是可以一做的。”
醉长歌闻言挑眉:“这话怎么说?”
“那云轻舞是常康的女人,常康死了以后,她便落入大牢。按说她一个妇道人家,死了男人,自己又犯了案子,如今被判死罪已经没有任何指望了。可是却有人处心积虑地想要杀死她,你就不觉得可疑吗?”
醉长歌看了看他,似乎被说动了,只是依旧不甘心:“那也不能因此就让伊人冒险!我就这一个挂念的人儿,她出了事,谁负责!”
莫藏花唇角一勾:“所以,我想了想,才决定将此事知会你一下。”
见他要开口,莫藏花示意他稍安,自己继续道:“常康和云轻舞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你不好奇吗?既然对方率先发难,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将云轻舞做饵,将幕后之人引出来?若是此计成功,对谁都有好处。”
醉长歌眼眸微微眯了眯:“羡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们墨门人的肚子都和姓一样黑。”
面上表情一松,莫藏花轻挑眉:“此事还得多靠你们仪鸾司协助。”
蹙眉思量一番,醉长歌最终点头:“罢了,这事儿就依你们。只是你必须全力保证我们家伊人的安全,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莫藏花神色一凛:“废话,她是我妻子,我不护着谁护着!”
看着两个人一会儿好,一会儿又闹,洛伊人忍不住轻轻一笑:“夫君,长歌,你们俩都别闹了。既然事情已经商量好,咱们就抓紧给办了吧。”
“他哪儿跟我商量了,根本就是给我下了个通知!”醉长歌急得差点跳脚。
莫藏花冷眼看向他,他只能撇撇嘴:“得,本座这就跟你们去衙门里要人。”
“长歌,谢谢你。”洛伊人站起来,朝他嫣然一笑。
面色微微一红,他将嘴瞥向一旁:“谢我有什么用,你都是他的女人了。”
“废什么话,快走!”莫藏花冷冷催促,三人一起出了门。
事情办得很是顺利,有醉长歌在,一切手续都省了。
仪鸾司的令牌一出,县令便送佛一样将云轻舞放出来,这么个麻烦在牢里,万一出了什么纰漏,他可怕丢了头上的乌纱帽。
云轻舞只道自己是被仪鸾司带走,送去旁的地方关押,可当撤去眼前黑布的时候,心里着实有些意外。
一件干净的小院落,几个利索的丫头和婆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关犯人的地方。
“云轻舞,算你运气好,本座念在你怀了身子又被人惦记的份上给你挪了个窝。甭多想,跟这儿踏踏实实住着,你的命,我还得留几天。”
醉长歌斜眼看着她,语气极其轻蔑。
云轻舞定定看着醉长歌,认清他样貌后,狠狠吐出几个字:“我康哥哥,就是被你这假阉人害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