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崇青青开的包厢,里面已经嗨翻天,不知道谁提出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深水炸弹排了一溜儿。
童程还在笔记本前勤奋打字,他看到我,解释说,“那个男人说他进去照看你,叫我先回来。”
见他不惊讶不好奇,我心如明镜,崇青青那货跟他分享了我的辛秘。
我朝他笑了笑,“崇青青这个渣女,心野套路多,你想把她追到手,得反套路而行。”
童程也笑,配上他偏长的脸,像只公狐狸,“我懂,已经实践过了,效果还不错。”
我顿悟,改密码梗,是个反其道而行的铺垫。
那边传来一阵欢呼声,原来酒瓶口刚好对上秦沐橙,另一头是姜雅文。
姜雅文拍着手笑,“很好,这会儿撞我手上了。我就问你个问题,你对你前夫是不是念念不忘?”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问题很劲爆。姜雅文口中的前夫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秦沐橙瞪她,抄起深水炸弹往嘴里灌。因为喝的急,把自个给呛出了泪水,妆也花了,样子很狼狈。
姜雅文哈哈大笑,“看你这模样,该是旧情未啊。呵,真是可悲啊!当年你们离婚,那人可是没半点留情面,整得半个圈里人都知道。你名声扫地,秦家怕因你影响公司股票,急忙把你送出国。呵,没想到刚一回来,又去招惹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呐!”
“不过,你没跟那位睡过吧?也是,都一样,别说吃不着摸不着,就是见一面都难。不过这都离了,你再馋他身子也没用,人家视你为美人蛇,瞧你那天把人家给吓得!”
秦沐橙脸色发红,“你什么意思?”
“哟,记性不好呀,我帮你回忆回忆。宋家小爷生日,停车场,记得了吗?你想抱他吧,他被你吓得栽倒在地,哈哈,笑死我了。人家都不让你碰,你还上杆子去,你贱不贱呐!”
秦沐橙恼羞成怒,拿起桌上酒杯往姜雅文脸上泼,“你好意思说我,你的心思就不贱?你们姜家都已经撤出邕市,你还留在这里,难道不是起了复婚的贼心思?切,别以为你被宋家赶出来的由头隐瞒得好,别人就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
不得了,听了不该听的秘闻,在坐的人恨不得堵上耳朵。
自古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有怕惹事的,扯了个理由走了,其他人有样学样。许莹也早走了,跟着一个富二代走的。
很快包厢里就剩下六人。
姜雅文抹掉脸上的水渍,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们知道又如何?我只是想甩掉他,才使出这么一招。”
“呵,我差点就信了。你不过是因为日子过得无望,所以想反其道而行。切,你以为离婚了他会多看你一眼,不会!他的心不会停留在任何人身上。”说着,秦沐橙手指向我,“这位李助理,她是宋经年最亲近的女人,所以你接近她,告诉她宋经年的秘密,让她帮你插针引线。”
“呵呵,这才多久啊,他身边的女人换成那个日·本女人。姜雅文,你跟我斗有什么用?你去跟那女人斗去啊!”秦沐橙一阵冷笑,“那女人不是打着为他治病幌子来的么,搞不好真治好了,你也能尝尝与他洞房花烛夜的滋味。”
面具揭开,姜雅文也淡定不下去,快速看了眼,拎着包走了。
秦沐橙泄了气势,也走了。
唱戏的不累,看戏的腰疼。她们的这场闹剧,看得我身心疲惫。
崇青青摇晃着酒杯,“靠,我还没得及宣导我的两性轮,人就被前宋夫人、前前宋夫人干架闹没了。特么的,女人真特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抽了抽嘴角,姐,你把自己骂进去了。
童程合上笔记本点头,“你说得对,女人不是好东西。”
我和黎艳:……
***
结了账,四人结伴离开。
童程下车库取车,我们三个站在马路边说笑。
对面的车鸣笛,引起我们的注意。
是台卡宴,宋经年的车。
车窗落下,露出帅出天际的脸庞,“上车。我送你回去。”
我当然是要拒绝的,但崇青青动作比我快,拉着我们走过去,“那就不客气了,辛苦宋总。”
她嘴脸万分谄媚,我看不下去,撇开头。
上车时,崇青青掐我,低声说,“我有事跟他说,你给我老实点。”
我回以鄙视目光,卖友求荣的混蛋!
车上,崇青青给童程去了个电话,让他自个先回去。然后扯七扯八的,跟宋经年聊最近的财经新闻。
黎艳是第一次见宋经年,被他上位者的气势所震慑,缩在后座一声不吭。
我坐副驾驶,支着脑袋看夜景。
“还吐吗?”旁边的人忽然问我。
我摇头,故意恶声恶气,“不吐了。你好好开车,少管我。”
黎艳倒吸了口冷气。在她看来,我这个小职员对大老板不敬,分分钟走在作死的路上。
宋经年难得没有恼。
崇青青咳了一声,“宋总,刚才在我的包厢里,发生有一件有趣的事。你想不想听?”
宋经年透过后视镜瞥了后面一眼,红润的嘴唇轻启,“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崇青青被噎得翻了个白眼,“宋总好手段,让你的前宋夫人、前前宋夫人对你念念不忘,还掐起架来。你知道她们掐架的目的是什么吗?哈,她们听说里惠子在给你治疗,就等着你治好后,把你拐上·床补洞房花烛夜。”
说完,崇青青不·厚道的笑起来,在她的笑声中,宋经年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