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穗穗再也按捺不住,摸着黑出了门,找遍了村子也没有人见过阿财。
直到问到村口的赵寡妇家,才有了些消息。
赵寡妇看着焦急的罗穗穗,也不磨叽,便将早晨见到阿财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太阳刚出来那会儿,我打算去下地,刚出门就见你家阿财不知因何黑着脸出了村子,我,我也不好过问。”
得到结果罗穗穗失望的点了点头,疲惫的回到家里。
她猛然记起,阿财是原身买来的,卖身契还在她手里,罗穗穗连忙顺着记忆去找,将那口她私藏东西的箱子翻了个底朝天。
须臾,她面色颓败的拿着零星几个铜板,箱子里空空如也,不仅阿财的买身契不见了,就连她攒的几吊钱也没了踪影。
罗穗穗不得不承认,她的那个便宜相公跑了,不仅如此,还偷了她仅有的钱!
不过一夜功夫,整个罗家村的人都知道了。
罗穗穗买来的那个相公逃跑了。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测,有人说阿财是早有预谋,也有人说是阿财受不了罗穗穗的苛责打骂,所以逃了。
村子里的人都以各种眼色看罗穗穗。
有同情的,有嘲笑的,还有劝她报官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气依旧炎热,这天罗穗穗正在井边挑水,正巧遇上回家省亲的罗明兰。
她带着一儿一女,看起来日子过得颇为得意。
“听说你买来的那个相公跑了?”
罗明兰言带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番罗穗穗,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继续道:“当年我阿娘就说过那小子不可靠,你偏偏不听,结果呢,人财两失,蠢的要死。”
罗穗穗不搭话,兀自在井台上打水,罗明兰落了个没趣,嘀咕了几句摇摇头就离开了。
入夜,罗穗穗躺在**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蛙鸣和犬吠,脑子清醒的不可思议。
前世和今生的记忆交织,她恍然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就在罗穗穗胡思乱想之际,门口忽然传来几声响动,她侧耳听着,好似有脚步声浅浅靠近。
她迅速起身向窗外看去,朦胧的月色下,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缓缓向她这间屋子靠近。
起初,她以为是她那个便宜相公回来了,可细看之下,那人和便宜相公千差万别。
虽然那日早晨她惊慌失措之下只扫了一眼,但那男子身姿欣长且瘦弱,原主记忆中,阿财是个寡言少语的人。
但他的仪态十分考究,即便是穿着粗布麻衣,那在人群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万不会如眼前人一般偷偷摸摸,贼头贼脑,一副猥琐至极的样子。
眼看着那人越发靠近屋子,罗穗穗心跳快的仿佛要蹦出胸膛一般,她不清楚来人的目的,急忙将**做了个睡觉的假象,抱了脚边的长凳,只等着给来人沉重一击。
看动作,那人约摸是个惯犯,不过几个呼吸之间那人就撬开了门,见**之人没有动静,便径直悄声向床边走去。
罗穗穗抱着凳子躲在门后,屏住呼吸,看着那人从眼前经过,抬手抱起凳子用了吃奶的劲狠狠砸在那人脑袋上。
只听嘭的一声那人小山一般的身躯就迎面倒了下去,溅起一室灰尘。
罗穗穗转头便跑出院子打算喊人,可等她跑出门夜风一吹她顿时就清醒了过来。
她不能找人,这里的人封建传统,万一给自己扣个私通的罪名,那她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她看了看黑漆漆的屋子,转头去找了几捆麻绳将那人五花大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