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太子英明神武,英勇抗击,才将乱党一网打尽。
二皇子和信王一死一伤,参与谋逆之人统统押入天牢候审。
罗穗穗虽不曾亲眼见证,但也能想来昨夜那是何等凶险。
从密室出来,罗穗穗抱着孩子迈过碎裂的瓷器,打量了一下院子,院子里被打砸一空一片狼藉,东西丢的随处都是。
众人也不待罗穗穗吩咐就动手收拾了起来,一直忙活到日薄西山,院子才重新整洁起来,都云谏也捎回了消息。
一切安好,勿念,待归。
罗穗穗将纸条收起来,虽然短短几个字,但足以让她紧绷的那颗心放到实处。
榻上,折腾了一宿不曾安睡的小沉澜睡的分外甜美,便是突来的惊雷都没有吵醒他。
外间,淅淅沥沥的雨水声伴随着惊雷,胭脂唠唠叨叨的给孙七娘发着牢骚,“这种事可千万不要再来一次了,昨夜我都要吓死了。”
“家里好些东西都被砸了,听程娘子说,外头死了好些人呢,现在大家都不敢出门了。”
“谁说不是呢,幸得东家有先见之明,让我等逃得一劫。”说起来,孙七娘也有些后怕。
今天从暗道出来时,她的心跳的都提到了嗓子眼,若是他们昨夜待在府中,怕都是没命活,那些乱军见人就砍,今天巷子口那家哭声就没断过。
夏日的暴雨来的又急又猛,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溅起水花。
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耳畔只余迅猛的雨水声,窗前的牡丹花在雨水的洗礼下弯了腰,花瓣被**的可怜巴巴,散落的花瓣跌落在泥里,一旁的芭蕉叶上雨水顺着叶脉没入牡丹花丛。
罗穗穗起身关紧窗户,将雨声阻隔在外。
……
都云晟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涨,四肢无力,被人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堵着,发不出声音,全身麻木酸痛。
他缓过神他四下看去,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陌生又简陋的的仓库里,周围木板围成的墙体漏进来几缕阳光,空气中加杂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旁边不远处躺着陶氏和都御史,同他一样,也被捆绑着,昏迷不醒。
他试图呼喊,却怎么也发不了声,也动弹不得,他不过挣扎了几息时间,便全身颤抖,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外面由远及近传来浅浅的脚步声,只听吱呀一声仓库被推开,大片地阳光透进来,眼前的空气中飘浮着无数的尘屑。
紧接着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顿了一下,随即莲步轻移,缓缓靠近。
罗穗穗看着地上的人,轻笑一声,“吆,你醒了。”
随即她又看了一眼旁边还昏睡着的两人,取了都云晟嘴里塞着破布。
“是你!”都云晟哑着嗓子,通红着眼眸,目眦欲裂的瞪着罗穗穗。“你可知绑架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罗穗穗将手里的东西随手扔在地上,嫌弃的甩了甩手,不屑地轻笑一声,“绑架,麻烦你搞搞清楚,我可是救了你们。”
“信王谋逆,朝臣不知死了几许,你还能在这里同我讲话,我没让你磕头谢恩已然是我大度了,你还怎好意思污蔑于我?”
都云晟震惊的同时又有些庆幸,昨夜的消息他们也知晓些,外面兵甲林立,全城戒严,他们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却也知晓不同寻常。
他听从父母安排躲在院子里不曾外出,却不想一觉醒来却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