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云谏听罢几人的描述,蓦地握紧了拳头,信王前世的矿场果然在沭阳。
没想到罗穗穗歪打正着猜了个正着。
“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严祁面色冷峻,看向都云谏。
“那里可能接近?”他想知道,他们挖的矿究竟运去了哪里?
乔七沉着脸摇摇头,“那些人十分警惕,且看守十分严密,想要混进去很难。”
都云谏握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悠悠道:“先莫要打草惊蛇,此事权当不知,免得让他们跑了。”
他提笔写了封密信,当夜便快马加鞭送往了京城。
之后几日,都云谏又将附近的山脉通通都摸了一遍底,崇州大大小小的官吏也全部都清查了一遍,其中又不少人都和京中高官有所勾结,自然不乏有信王的心腹。
比如崇州的知州,高杰。
都云谏还查到,前任沭阳县令升任不过两个多月便染病身亡了,他看着暗卫传来的消息,冷笑一声,不过就是个无用的棋子罢了。
……
太子东宫。
太子看罢都云谏的密信,脸色阴沉的可怕。
信王的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想不到他竟然还敢私自采矿,当真是无法无天。
这段时间他和信王一党斗的如火如荼,阴谋陷害层出不穷,便是刺杀都经历了两波,可见,信王对他这个太子已经恨入骨髓了。
太子缓了下心绪,连夜去了御书房,不过片刻,里面便传来皇帝的暴怒声。
“父皇息怒!”
“你叫朕如何息怒,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要造反吗?”皇帝气的面色发白,胸膛剧烈起伏。
太子垂着头等着皇帝发泄,半晌,皇帝才冷静下来,捂着胸口,烦躁的将手里的折子扔在地上。
太子见皇帝怒气消减,连忙道:“父皇,儿臣以为光崇州那几个官吏他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这背后恐怕另有其人。”
皇帝面色沉的可怕,睨了一眼太子,他当然知道,他现在只是想是谁罢了。
他的这些个儿子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都眼巴巴的等着他让位呢。
太子最近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在朝堂上活跃的很!
太子顶着头顶灼人的视线,手心一片冷汗,他的这个父皇看着重贤纳明,是个人人称颂的明君,实则猜忌心太重。
他这个太子在几面夹击重中也是当的如履薄冰。
皇帝沉吟了半晌,才道:“此事便由你亲自去查,朕倒是要看看,是谁想要朕的江山。”
“儿臣定不辱命。”
太子在皇帝别有深意的目光中退出御书房,看着远处的夜幕,太子松了一口气。
几日后,太子因故被皇帝罚禁足一月,朝堂一片哗然,众臣议论纷纷。
信王举着玉圭,身姿板正,默默听着群臣的话,视线无意间落在上位的龙椅上。
那个位子,本就应该是他的,要不是当年他还小加之太后使手段,这位子怎么也轮不到李承基来坐。
他默默收回视线,压下心里的嫉妒愤恨,筹谋多年,这一次,他一定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