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二人没谈拢,闹掰了,这是又要离家出走?!
罗穗穗叹了口气,塌着肩膀垂头丧气地将方才的乌龙说了一遍。
孙七娘听罢,愕然了半天,只觉得一切简直巧到家了。
“那东家如今打算去县里,小郎君怎么办?”
罗穗穗听着自家儿子躺在摇篮里,说着她听不懂的婴语独自欢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那点子不快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上前将儿子抱在怀里,狠狠亲了一口。
“这也是他儿子,自然是要带着了。”
小家伙如今是她的底牌,自然不能丢下。
……
都云谏一路赶到沭阳县衙,已经是饥肠辘辘,但他却没心思吃饭。
一路上,脑子里都是罗穗穗和那个男人谈笑的身影,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摇头嗤笑一声,他真是疯了。
看着罗穗穗对那个男人笑语晏晏,他内心的嫉妒险些溢出来。
他就应该狠心些,把她关起来,看她还怎么跑,怎么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而不是因为害怕吓着她,狼狈逃离至此。
屋外,罗生张口咬住馒头,一脸满足,一旁乔七和严祁端着给都云谏的午膳极限推脱拉扯。
最终罗生硬着头皮端进去。
都云谏看着眼前的饭菜,食欲全无,脑子里浮现出昨晚罗穗穗给自己送晚膳时那卖乖讨巧的模样。
片刻,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指尖轻叩着托盘吩咐道:“你出去瞧着,看她有没有跟上来!”
都云谏眸色暗了暗,这些年他压抑自己,放她,纵她,她倒也是真敢造作,真当自己死了不成。
这次她若敢不来,那他就真把她抓起来,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任谁也找不到。
罗穗穗安顿好店里,又给莫惊语留了话,便带着孙七娘和孩子紧赶慢赶终于在正午时分赶到了沭阳县衙。
罗穗穗正在门口和拦她衙差据理力争时,早已等候多时的罗生匆匆出来,带着罗穗穗入内。
紧闭的房门前,罗生停住脚步,“夫人,公子就在里面。”
罗穗穗看着紧闭的房门,向罗生道了句谢,罗生则带着孙七娘和孩子去别处安顿。
她深吸了口气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试探着问道:“相公,你在里面吗,我能进来吗?”
门紧紧闭着,里面十分安静,罗穗穗皱眉疑惑,罗生不是说人在里面吗,怎的没有一点动静?
正在她鼓起勇气打算再敲门时,里面传来轻响,不多时便有脚步声隐隐传来,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不等罗穗穗看清状况,胳膊骤然一紧,她就被拽进了门里。
虽是白日,但门窗紧闭,房间里没有烛火,显得有些昏暗,罗穗穗被压靠在门上,困在都云谏与门扇之间。
都云谏身上套了件藏色的长衫,头发湿着,还有水珠滴落,露出大片白皙结实的胸膛,白晃晃的挡在她眼前。
他方才在沐浴,下颌处还有未擦干的水珠滚动,水渍顺着脖颈,喉结,锁骨渐渐没入半掩的胸膛,唇线绷直,两手撑在罗穗穗两侧,有一种禁欲慵懒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