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看看,这都云谏对罗穗穗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
宋时给宋仁杰倒了杯茶,狗腿笑道:“阿兄,你说要怎么做?”
宋仁杰满面阴郁,他这次秋闱失利了,考的一塌糊涂,连榜都没有上,倒是都云谏,出尽了风头,得了个案首,昔日那些对他阿谀奉承的人转头就对着都云谏溜须拍马。
一个山野竖子夺走了他全部荣光,两年前他被逼舍近求远的转学,都是因为都云谏在背后搞鬼,蓄意报复,害的他丢尽了脸面,也让他们宋家在这安明府丢尽了脸面。
当初他们宋家的那点破事可谓闹得是满城风雨,最后不得不举家搬迁,直到乡试前他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都云谏暗下黑手。
宋仁杰阴鸷的眸子狠厉的微微眯起,他倒是小瞧了都云谏,本以为不过是个文弱书生罢了,不成想花花肠子一大堆,便是他也在他手上栽了跟头。
当初若是没有那件事,他也能安安心心的读书,指不定这案首也另有别论。
都是因为都云谏,从他进入书院开始,便处处与他作对,夺走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对,就是他,那原本的一切荣耀,那案首之位,都应该是他的,是都云谏夺走了这一切,如今他回来了,这一切也应该从他手里拿回来。
想到此处,心底的嫉妒,愤怒,怨恨,不甘,让他崩溃,宋仁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将杯盏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杯身顿时裂开好几条裂纹,他冷冷一笑,“都云谏不是要要去参加会试么,你说朝廷会要一个残废去做官吗?”
宋时从震惊中回过神,看着通红着眸子,神色愤恨的宋仁杰,附和道:“阿兄的意思是……”
宋仁杰好似想到了什么绝计一般,笑的十分开怀,半晌才淡淡道:“打断他的腿,我倒要看他如何去参加会试。”
宋时闻言眼前一亮,附和道:“还是阿兄技高一筹啊,佩服佩服!”
宋仁杰眉眼间的阴郁化开,全是得逞的笑意,都云谏啊都云谏,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闯。
夺走了我宋仁杰的一切,竟还妄想日后高官厚禄,简直痴心妄想,今生我就绝了你科考的后路。
他原本就该是个庸碌无为的山野莽夫,他也不过是帮他走上他应该走的路而已。
这日罗穗穗对完账本,觉得头昏脑涨,看丫头正在给花浇水,便将水壶拿了过来,看着花园里其他花木凋枯,唯有一簇**开的正好,给花园里添了了一抹独有的亮色。
赵鹤龄过来时,罗穗穗正垂头浇花,她穿着一件藤萝紫的罗裙,上身是同色系的褙子,一条鹅黄色的披帛随之动作飘**,眉眼带笑,温婉端庄,他一时看呆了去。
“又来蹭饭啊?”
罗穗穗的一声调笑打断赵鹤龄,他收回思绪,吊儿郎当一笑,“现在不蹭,晚上蹭,云谏兄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