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往往是感性的生物,有时候直言直语反倒是最有效,你若是打着为她们好的幌子拐弯抹角倒会适得其反。”
他顿了片刻,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把扇子,砰的一声打开扇了扇,“你也知道,穗穗妹子不同于其他闺阁女子,你只需实话实说,她一定会理解的。”
都云谏摩挲着杯盏,思考着赵鹤龄的话,他说的确实不错,只是他之前没有找到问题所在,所以一直找不到头绪,如今听得他一席话倒是豁然开朗。
赵鹤龄对罗穗穗的那点小心思他是早早就知道的,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豁达人,所以他和穗穗来往自己并不担心。
再者罗穗穗这样优秀的女子,有喜欢她的人不足为奇,他只是觉得自己还不够优秀,不能与她比肩。
不可否认,他虽然有些嫉妒赵鹤龄,但他不能阻止。
罗穗穗自从昨日赵鹤龄说了那番话后,心里不舒服的紧,但自己怎么也控制不住,明明把人家带回来时自己就和他约定好了各取所需。
这下好了,她想毁约,也不知现在来不来得及。
罗穗穗把玩着妆奁上的胭脂盒长吁短叹个不停,如今都云谏真的有了喜欢的姑娘,想来离开也是必然的事情。
可自己挺舍不得他的。
虽然他是个小弟弟,但挡不住人家长得好看,她一个不慎没有抵挡住,现下心也丢他身上了。
一阵敲门声响起,罗穗穗回过神来,面色怏怏不乐,有气无力道了一声,“进。”
都云谏从赵府回来,听胭脂说罗穗穗今日未曾出门,便过来打算解释一下,好打破这段日子的僵局。
这些日子,罗穗穗不仅对自己冷冷淡淡,还时不时的躲着自己,弄的他焦心不已。
罗穗穗现在一看见都云谏,脑子里就都是他和那个曲湘君的事情,此时见他过来,更是郁闷加无措。
“你怎么来了,不是出门了吗,这么快回来了?”
原本见他出门了,她就想着今日窝在家里,谁成想他这么快回来。
都云谏掩上门,听着她略显尴尬疏离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以前他孤身一人,本以为此后再没什么能调动他的情绪,不曾想遇到了她。
他方才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坐卧不安是何等滋味。
她如今便是连一句相公也不愿意叫了,可见确实是气的很了。
“娘子,为夫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罗穗穗见他掩门过来,紧张的握紧手里的胭脂盒,以前别说同处一室,便是同床共枕她也没有这么紧张无措过,见他渐渐走近,她心里更是慌得一批。
听见都云谏说这话的一瞬,她原本的紧张一时间全部消弭,紧张羞怯的感觉也渐渐褪去。
他是来说他和那个曲湘君的事?难不成他要摊牌了?
不知怎的,罗穗穗忽然就想到这儿了。
虽然不得不承认,那位曲姑娘看起来确实和都云谏也挺般配的,一个玉树临风,一个端庄娴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