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的夫子背过手,摸着胡子,“都云谏,你有何话说?”
都云谏从夫子手里要过那张纸,打量了片刻笑道:“这并非学生的字迹,虽然都是台阁体,但每个人的字迹和小习惯都不同,夫子可以查看,这张纸上的字横平竖直看似规矩,实则喜欢写完一个字后停顿,所以最后一笔有些重,而我的字,夫子瞧瞧。”
都云谏将自己的试卷递给夫子,夫子一看,确实不同,都云谏的字体飘逸轻盈,并无最后一笔加重的痕迹,在者都云谏的字体更规整,让人瞧着赏心悦目。
夫子将都云谏的卷子还回去,拿着那张纸问到,“究竟是谁的?”
赵鹤龄嗤笑一声,将笔在指尖打了个转,“这会儿怎么就没人认了。”
全场寂静,赵鹤龄眸子一转,“夫子,学生有个办法,拿这张纸和在座的诸位对比一番不就知道了嘛?”
这场考试大抵是已经作废了,想来日后会补考。
夫子若有所思想了一番,点点头,很快所有人面前的试卷就被收走,赵鹤龄看看好戏一般的四处打量,待看到一人故作镇定的模样时,唇角笑意加深。“看来有人要原形毕露了!”
监考的夫子在上位一一检查对比,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了结果。夫子将试卷甩在宋时的眼前时,那人立即软了腿脚,“夫子,学生只是一时糊涂,看不惯都云谏次次都考第一,所以一时冲动做下此事,求夫子再给学生一次机会。”
宋时是宋仁杰的堂弟,二人一向狼狈为奸,平日里没少欺负都云谏,最后,宋时因考试诬陷他人,罚取消此次府试资格,三年内不得参考以示惩戒。
书院里,赵鹤龄急忙小跑跟上都云谏,“云谏兄,还有三日就是府试了,你紧不紧张,不若我带你去放松放松如何?”
“多谢子徵兄,我还要温书,就不一起了。”都云谏笑着摇摇头。
赵鹤龄不依不饶道:“就今日不看,同我去松快松快,这几日,闷在书院里都快发霉了。”
都云谏推脱不得,只得跟同去,于是两人带着罗十月一起去,都云谏只当是普通的喝酒消遣,直至走到花街口时,都云谏脸黑的不能再黑。
此时已华灯初上,花街人来人往,还有穿着打扮妖艳暴露的女子举着画扇揽客。
“子徵阿兄,你这里是哪里啊,好热闹!”罗十月见着四下热闹,新奇不已,四处打量。
“别动。”都云谏一把捂住罗十月的眼,无语的盯着赵鹤龄半晌,抬步就要离开。
“云谏兄,别这样嘛!我就是来看看。”赵鹤龄见都云谏态度强硬,便依依不舍得拉着都云谏离开花街,去了酒楼。
赵鹤龄给都云谏倒了一杯酒赔罪,笑道:“云谏兄,你是男子,这有些事,还得趁早享受,温香软玉在怀,那是何等妙哉。”
看着赵鹤龄一脸怀念享受的模样,都云谏浅饮了一杯酒不语,赵鹤龄说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搭腔,“云谏兄当真不曾踏足那神仙乐府,不曾尝过女儿香?”
都云谏敛眉,前世今生他碰过的女子只有罗穗穗一人,虽然上辈子功成名就之后,各路人马送财送女人的不少,可那些女子他统统不曾理会过,只是让人妥善处理了。